于是焦母开始张罗起关河的婚事,焦家在村里家大业大,焦母开口的事就没人不敢照办,开始焦母找的媒婆还好说好话,把关河吹得天花乱坠。
可蔡玉兰就像是个冰块一样,不管媒婆这么说,蔡玉兰就是不理不睬,最后甚至把媒婆从家里赶了出去。
焦母看这样不行,就亲自去找蔡玉兰的妈妈谈,虽然焦母知道自己的立场很奇怪,可关母是个什么事都不愿意出头的人,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便吧。”
焦母只能凡事亲力亲为,她劝蔡玉兰妈妈赶紧把女儿的婚事定下来,也对得起她死去的老头。
蔡玉兰的妈妈是个非常软弱的人,一提到死去的老公和这么多年的苦,眼泪哗啦啦往下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焦母焦躁地在蔡家喝了不少茶水,憋了一肚子尿,去茅房解手的时候,看到茅房的角落里插着一个白色的东西,焦母伸手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居然是一张简易的验孕试纸,赫赫的两条杠强烈地撞击在焦母的心上。
当晚,蔡玉兰下班回家看到焦母正坐在家里,愣了一下。
蔡玉兰妈妈依然低着头
,一句话都说不出。
焦母冲着蔡玉兰招招手:“小蔡啊,回家啦?过来坐,工作辛苦不辛苦啊?”
蔡玉兰警惕地把包放在地上,缩在墙角。
“小蔡你别害怕啊,我今天找你来,是好事。”焦母笑眯眯地说。
蔡玉兰看了眼妈妈,说道:“我什么都不要,你走吧。”
“小姑娘说这话就不对了,玉兰妈妈,我跟玉兰说几句体己话,你先回去睡吧。”
蔡玉兰妈妈失魂落魄地点点头,然后就听话地回自己房间了。
蔡玉兰更不敢靠近焦母,她站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
“玉兰,今天阿姨在你家茅房看到这个。”焦母把早早孕试纸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这是什么呀?阿姨不懂,你懂吗?”
“不是我的。我没怀孕。”蔡玉兰冷硬的嗓子微微发颤。
“啊?这是怀孕的意思啊?阿姨生的是儿子,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个门道呢,玉兰,你妈年纪都那么大了,总不可能是你妈的吧。”焦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蔡玉兰,想从她稚嫩的脸上看出端倪。
蔡玉兰毕竟年轻,脸上藏不住事,她难堪地把头扭到一边。
焦母还能不明白吗
,便说道:“玉兰,这个孩子是谁的?”
“与你无关。”蔡玉兰的脸上全是伤痛。
“与我无关?哟,玉兰,你这也太小看我了,这东家长李家短的,要是哪天,我一兴奋,嘴巴一秃噜,这个秘密冒出来,可瞒不住!”焦母一步步击溃蔡玉兰的心防,“还是说,玉兰,你想自己解决?玉兰,你才多大啊,你能自己解决什么事?最后苦的不还是孩子嘛。”
“孩子,我不会让孩子生出来的,这是个意外。”蔡玉兰脸色发白。
“哟,你这说得倒是轻松,你以为做流产跟吃饭一样容易啊?风险可大着呢,你要是死在手术台上,谁来照顾你老娘的后半生?”
蔡玉兰被焦母的这句话彻底击溃,她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算啦,你也别哭了,当务之急就是给孩子找个爹,你看关家大儿子怎么样?人也老实,我看也挺喜欢你。”焦母话里话外说明来意。
“他不行,他就是个临时工,保护不了我和我妈。”蔡玉兰不同意,“我不会嫁一个村的,要找也出去找。”
“你要真能出得去,不早出去了?你妈肯出去?她还要给的你爸守
着呢。”焦母把蔡玉兰妈妈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话一说完,蔡玉兰也沉默了,显然事实便是如此。
于是焦母又说:“你不就怕关家实力不够嘛,急啥,我来给你们做媒,我们焦家你还信不过?你叔叔可是村主任,以后村里发米发面能少了你们家那份?”
蔡玉兰显然把这句话听进去了,眼睛里全是光。
“你也知道,我家儿子马上要娶关家大女儿了,对不对,以后关家背后就是焦家,你嫁到关家,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给你出头,你好好想想,答应了这件事,你哪里吃亏了?”
蔡玉兰咬着嘴唇上的死皮说不出话。
“好了,我也不逼你,明天再来找你。”焦母见好就收地走出蔡玉兰家,临走时,又盯着蔡玉兰的肚子说道:“这孩子来一趟不容易,给他找个爸爸生下来算了。”
“这样我对不起关河。”蔡玉兰纠结地说。
“白给他一个小子有什么要不要的?”焦母不以为然地说,“他不就喜欢你,想娶你吗?要是你不嫁给他,他才难受呢。”
“好,我再考虑考虑。”蔡玉兰埋下头,不停抠着大拇指指甲。
皇天
不负有心人,在焦母的积极张罗下,关河跟蔡玉兰订婚了,订婚当天,焦大红就能在病床上坐了起来,还喝了一碗粥,把焦母激动得热泪盈眶。
关河与蔡玉兰的订婚结婚很快,结婚没多久又传出蔡玉兰怀孕的消息,把关父关母都乐坏了,天天围在儿媳身边伺候她。
而关婧则是在医院照顾焦大红,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