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面皮微微红了下，他瞪眼说道：“不知害臊。”
秦智慧气结，不过她也不是闯祸不负责任的人，也跟着秦翰蹲下来把地上的书页先捡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捡拾收拾古本书页，不知什么时候，秦翰松开了秦智慧，而秦智慧也浑而未觉，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
这是一本医学古本，全是文言文，秦智慧把字认全都费劲，更别提整理成册。
她绝望地以为自己真要困在这里整理半辈子书册的时候，秦翰已经理出了前面半本。
“秦翰，你耍我吗？你明明自己就能理出来的。”秦智慧气呼呼地站起来。
“这是因为我刚才看过，后面我就不知道了。”秦翰头都没抬，将自己整理好的前半本放在一旁，剩下的书页一张张摊在桌子上，并且在不停地交换次序。
秦智慧完全帮不上忙，她站在秦翰身边问他：“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说。”
“既然次序那么难排，那是不是表示没人能看出有没有排错？既然没人看出，那我们随便整理下不就好了吗？”秦智慧自以为是地说道。
秦翰停下手上的工作，缓缓站起
来，一脸严肃地盯住秦智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我说了什么吗？我，我说错了吗？”秦智慧觉得奇怪。
秦翰没有正面回答秦智慧的问题，而是哼了一声：“哼，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卖假货都卖得脸不红心不跳了。”
这一句说道秦智慧的痛处，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说道：“我也是被骗的，你不能这么说我。”
“你被骗？我看你明明都是知情的，你还挺聪明，真假掺着卖，就算有人买到假货，也维权无门。”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卖家收了我的钱，一直没发货，我催了很久，才发过来两箱，我发现是假货的时候，再也找不到那个卖家了。”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秦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我这辈子最讨厌投机取巧的人，为了点钱，心都能黑，是不是？”
秦智慧大窘，偏偏还说不过秦翰，只能低着头，嗫嚅半天说道：“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知错了？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医生，如果一剂药开错了，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条人命。”秦翰冷淡地说着。
秦智慧心想，我又不是医生，你跟我说那么严重干什么。
“你是不是不服？”
“没有，不敢。”秦智慧怕了秦翰，赶紧认怂。
“这本古籍里全是药方，如果我们随便装订，错了一页都有可能对后面人造成误导。”秦翰抓着手中发黄的书页说道，“现在，你倒说说，还能随便装订吗？”
“当然不能随便。”秦智慧连声说道，可很快又接口说道：“可是不管随便不随便，我都不知道哪页是哪页啊。”
“所以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吧。”秦翰食指关节叩在桌上：“道歉吧。”
“道歉？给谁？”
“书。”
“哈？不是，秦翰，我跟书道歉，书能听懂吗？它一肚子文言文，能理解我那浅薄的简体字吗？”
秦翰没憋住，笑了出来，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说道：“别贫，帮我找。”
秦智慧认命地点点头，又问道：“好，我找，怎么找？”
秦翰拿出手机，翻出一份pdf文档，说道：“照着扫描件找。”
“秦翰！你有意思吗？都有扫描件了，你还吓唬我。”
秦翰白了秦智慧一眼，没理她。
两个人就算照着
扫描件，也反反复复折腾到晚上七八点才把整本书理完，秦智慧捂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哎哟哟，不行了，我快饿死了。”
秦翰摸摸自己的胃，他也有些饿，但他的自尊让他做不到秦智慧那么不顾形象。
“秦翰，你也别装了，你也饿了吧。”秦智慧就是做生意的，什么人的心思看不出来，她瞟着秦翰说道，“走吧，我请你撸串。”
“不去。”
“咱们的过节先放在一边，别跟身子过不去啊。”秦翰太高，秦智慧站在椅子上勾住秦翰的肩膀，自来熟地说道，“你不是医生么，你也知道，饿肚子对身体不好，是吧。”
“空腹吃油炸、烧烤对身体更不好。”
“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秦翰，凭良心讲，咱们年轻人就别过老年人的日子了吧，你现在养生，难道等你五六十岁就不用养生了吗？及时行乐才是真嘛。”
秦翰挑了下眉，他居然差点被秦智慧说服，这是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
秦智慧看秦翰不说话，再接再厉地凑在他耳旁说道：“我跟你说，我带你去的烧烤摊绝对是一绝，你要不去吃，将来肯定要后悔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连学校旁边最经典的烧烤都没吃过，你可要想清楚，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秦智慧语调轻轻柔柔的，每说一句都像有一阵风一样打在秦翰的耳朵上，秦翰的耳根不由自主地红了。
“你别离我那么近！”秦翰长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