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成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几乎要把戴父戴母磨到精神崩溃,戴母还好,躲在家里不理汪成成就好,可戴父不行,戴父每天都要去工地,而汪成成要去工地也没人拦她,她每次一到工地就张罗给戴父带饭倒水,搞得戴父在工地一天都不敢吃饭喝水,回家后几乎要虚脱。
戴母见这样情况不行,只能又给戴庭柯打电话,让戴庭柯把这件事解决。
戴庭柯回到老家,神情愠然:“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闹啊。”汪成成拿过一本书给戴庭柯看,“这本书说了,沟通第一步要温柔,要站在对方立场考虑,我看公公辛苦,每天去他工地上帮帮忙,怎么能是闹呢?我有吵闹吗?”
“汪成成,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戴庭柯不耐烦地说,“你不是想离婚吗?那就离婚啊。我找律师,拟协议。”
“我现在不想离婚啊。戴庭柯,你忘了吗?我在法庭上说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汪成成的眼角闪过促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原来那么爽。
“汪成成,我们现在这样,还能好好过日子吗?”戴庭柯原本冷静的面孔破壳,他
再也不是以前沉静自持的模样,他的情绪第一次在汪成成面前崩溃,“汪成成,不要做出这副表情跟我说话,我不爱你了,如果还想给彼此留点体面,我们把婚离了。”
汪成成嘴唇抖动,此时她的心是空的,她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在想什么,隔了很久,她才“啊——”了一声,然后又接话道:“体面吗?戴庭柯,哪个体面的人会让自己老婆净身出户的?”
“……”戴庭柯沉默了,但很快他又说道:“你要什么,出个条件吧。”
“我要?我当然是什么都要!工程款、公司还有我的饭店,我都要。戴庭柯,我算过了,你身家至少几千万,我要分你一半身家,不算过分吧。”
“汪成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戴庭柯的面孔冷下来,“我的钱并不全是我的钱,是公司股东和投资人的。”
“好啊,那你说,你能给我什么?”
“这样吧,我给你一套苏南的学区房,你带着孩子住在里面,也是为了将来孩子上学,等孩子毕业后,那套房子你想卖还是想继续住,我不干涉。”戴庭柯抿嘴说道。
“那我的饭店呢?”
“那家饭店在
北京,你有不可能来回跑,如果你想有个生计,我再给你几十万,你重新盘一家店。如果你不想做,我也会每个月给你和孩子1万块钱的生活费,这笔钱足够你过日子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够我生活就可以了吗?”汪成成轻蔑地说道,“戴庭柯,你想得挺美啊,几十万就把我打发了?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你想怎么样?”戴庭柯蹙眉,像是参与了一场极为费力的谈判,“汪成成,如果你执意要跟我分公司,那我也要跟你分债务,可以吗?”
“不管怎么说,北京的饭店是我的,你必须还给我。”
“不可能。”戴庭柯想都没想就说道。
“戴庭柯,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把我的东西抢了给小三,现在我要回来还是我无理取闹吗?”
“那家个体工商户已经注销了,现在归公司管理,你不是股东也不是高管,不可能参与经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家餐饮公司也是夫妻共同财产吧,我想入股很难吗?”
“入股要全体股东同意,成成,那几个股东你都认识,你问问他们同不同意你参与饭店管理。”
汪成成气不过,她拿过手机,当着戴庭柯的面给那几个股东打电话,股东们都是和戴庭柯、汪成成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一开始接到汪成成电话的时候,态度都非常礼貌,但汪成成一提到入股的事情,那几个股东都开始打马虎眼。
其实也很简单,这几个股东都知道戴庭柯和金菊的关系,如果放汪成成进来,公司还想不想好好开了。
股东挂了电话就在偷偷骂戴庭柯,觉得他尽不干好事,居然把家务矛盾都牵扯到公司里来了。
戴庭柯听完汪成成的电话,说道:“我就说他们不会同意的,对吧。”
汪成成点头:“他们的事我回头会跟他们算,现在先说我们的事。”
“我们什么事?”
“我要搬去苏南,跟你一起住。”
“……”戴庭柯噎了半天,“汪成成,你有毛病吧。”
“哪有夫妻不住在一起的?”
“你刚才不是已经同意离婚了吗?”
“你钱没给到位,我为什么要同意。”汪成成拍拍手,露出她之前在设计院做副院长时的清冷表情。
她在家呆太久了,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
“那你要多少钱?”戴庭柯真的
觉得自己快被汪成成搞疯了。
“我要你净身出户!”
“不可能,如果你要我净身出户,孩子我不会给你。”
“随便,我也不会付抚养费。”
“汪成成,你怎么这么狠?你以后怎么面对你的儿子?”
“你同不同意净身出户?”
“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