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庭柯没再反对,而是说:“既然爸妈你们决定好了,回头我跟我爸说下,以后工地上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汪家对戴庭柯如此爽快觉得意外,汪父甚至投给汪成成一个眼神,难道他们一直以来都误解戴庭柯了?
戴庭柯又说道:“既然工地上的事爸妈愿意操心,那以后不管是工地还是成成都要多辛苦爸妈了,我在苏南的工作太忙,公司又要开新的分店,最近一直在选址跑注册,我真的有点顾不上。”
戴庭柯说得诚心,汪父汪母反而不好说他什么。
戴庭柯又走到汪成成面前,真诚地说道:“咱们的钱我都投在公司里,这几天苏南的房价又涨了,等我把几笔房款收回来就把钱还你。还有,儿子的医药费全部交给我,我不会让儿子不健康的。”
听完戴庭柯这一番肺腑之言,汪成成原本坚决的内心有些动摇:难道自己之前真的误解戴庭柯了吗?
戴庭柯从汪成成眼中看出犹豫,微微一笑,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汪母:“妈,成成治病不能用你们的钱,这张卡给你们用,该花钱就要花钱,不用客气。”
这一系列
事情做完,汪家三人的心思都被戴庭柯收住了,送他离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第二天,汪父带着汪成成的表哥去工地上,工地上的项目经理叫宋宗,见到汪父过来,在门口就客气地递上一根烟。
“有什么事进去说吧。”汪父手夹着烟,就要往工地走。
“工地里禁烟,咱们在这里抽完再回去吧。”宋宗客气地笑,他笑起来眼角能压出三条皱褶。
“这有什么问题,现在不是在休息嘛。”汪父不以为意,大摇大摆地进到工地里。
宋宗递上两顶安全帽,汪父是当惯领导的人,嫌弃那两顶安全帽又脏又旧。
宋宗不以为忤,嘿嘿笑着说:“没事,汪老板,我这就去给你拿新的。”
接着宋宗就往里面走去,汪父带着外甥一边抽烟一边沿着工程外围看情况。
他们两个绕在工程侧面的时候,听见宋宗在叫:“汪老板!”于是汪父连忙循着声音走了过去,指间的香烟没灭。
没想到宋宗身边站着两个穿着制服,戴着大檐帽的工作人员。
“这两位是安监局临时来抽检的。”宋宗小声地说。
“哦,你们好,你们好!”
汪父把手上的烟头甩在地上,然后伸手去握手。
“那个是什么?”工作人员皱着浓眉看地上那半截还没熄灭的烟头,“你们怎么在工地上抽烟。”
汪父怔住,不知怎么接口。
“还有,你们两个怎么没戴安全帽?”工作人员在一张表格上写了什么,又说道:“要罚款,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
“领导,这,这就是我们负责人。”宋宗满脸尴尬地解释。
“你是负责人?”工作人员哼了一声:“知法犯法啊?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你们想干什么?”汪父以前在单位一直是做领导的,怎么也想不到退休来管个工地居然还能被带走,心中抗拒,当然不肯动。
“老师傅,你最好配合点,不然我们可以采取强制措施的。”安监局的工作人员一脸正气,他身后的面包车里又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半拖半拽地就把汪父和表哥一起塞进了车中。
汪成成和汪母知道这件事后,急得不行,到处去托关系,想尽快把汪父放回来。
可三更半夜的,又能托到谁那里去。
好在凌晨的时候戴庭柯回来了,他还从车里接回一
脸疲惫的汪父和表哥。
汪母急匆匆扶着惊魂未定的汪父和表哥坐车回家,病房里就剩下戴庭柯与汪成成两个人。
“成成,放心吧,没事了。”戴庭柯声音嘶哑,像是感冒了。
“你也辛苦一晚上,喝点热水吧。”汪成成忍着腿疼,一瘸一拐地给戴庭柯倒了杯热水。
“没事,我自己来吧。”戴庭柯从汪成成手里接过杯子,扶住她的胳膊,“你腿不好,早点休息。”
因为这温馨的几句话,汪成成的心化得跟水一样。
汪成成心想,其实戴庭柯也并不是不能依靠,在关键的时候,他也是全心全意向着自己的。
汪成成的表哥被这件事吓到,后面再也不愿意去工地了,汪父一个人往工地跑,他也不懂里面的门道,工地的工人都是戴家人,当然也不服汪父管,汪父一个人压不住,去了一段时间,气受了不少,后面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了。
那时汪成成的腿伤还没完全好,她虽然对戴庭柯有气,不过因为戴庭柯的好态度,那些气已经消了不少,见汪父不愿再去工地,她也去不了,只能打电话给戴庭柯,让他解决这个问题。
戴庭柯在手机里答应道:“一时去招个人来管也来不及,我让我爸再带几天吧,等我这边招到人就让我爸回家。”
汪成成虽然不满,可事情也只能这样处理。
但汪成成这次留了个心眼,她留了工地出纳的微信,出纳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她和戴庭柯是一个村的,但她大学在重庆读的,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