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比木子老师更适合的情感专家,只能摇摇头,导演和制片人商量半天,最后咬牙把“情感专家”这块牌子给撤了。
我重新坐回到舞台上,发现观众席上的观众衣服和坐序都发生了不少变化。
灯光重开,新一期的节目开始录制。
开始的时候,主持人回顾了下上期已经说过的内容,然后镜头转到上次话没说完的记者身上。
一想到回头观众等这句话等了一周,我就有点想笑。
记者说道:“这边突破不了后,我们就决定转变思维方式,我们想或许可以先找出求助者的亲生父亲。”
“哎?这是个好想法。”主持人点头赞同,“有人认识求助者的亲生父亲吗?”
“我们第二天就踏上了漫长的寻找之路。”
接下来vcr又开始播放,这次的vcr很长,主要是在说各个部门齐心帮着寻找求助者亲生父母的过程,营造出一种人间自有真情在的感觉。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根本不像一个寻人节目,反而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切都安排得太过巧合。
但即便这样多方帮忙,最后到得到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只见
大屏幕里出现一份字迹模糊的病历资料,记者说道:“我们找到了求助者当年出生的医院,在医院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找到了当年求助者出生的纸质材料,因为这家医院几经变迁,资料还被泡过几次水,所以已经非常模糊了。但是我们依然可以看到,这边只有产妇的名字,就是求助者的妈妈,而孩子的父亲一栏是空白的。”接着镜头转到记者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上,记者问到:“院长,究竟是什么原因孩子的父亲没有填写进去呢?”
“因为是六十多年前的事,原来接手的医生护士早就退休了,我们已经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院长可攻可守地答道。
“医院会强制要求吗?”
“现在没这个要求,不过六十年前,我真的不太清楚。”院长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让他回忆他出生前的事,的确有些为难他。
记者很失望:“那我们从什么地方可以知道当时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院长苦着脸说道:“我想大概只能问产妇了。”
这段vcr结束,观众又失望地叹息。
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到底找到没找到啊?急死我
了!”
导演喊停,让场务重新调整了下现场观众的状态后继续开拍。
我坐在嘉宾席里,和一群嘉宾都跟傻子一样看热闹,没人问我们,我们也不能说任何话。
“这条线索又断了?”主持人问记者。
记者点点头,无奈地说道:“是,我们原本以为找出医院的底档一定会有收获,没想到……”
“那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呢?求助者最终到底有没有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呢?我们一起来看vcr。”
vcr的场景转到宾馆,电视台的记者与工作人员都在收拾东西,显然是要铩羽而归,就在这时,记者的电话响了。
记者接起来电话,原来是老人的妹妹打过来的,她妹妹说道:“我想见见我姐姐的儿子。”
“你想见?”记者还没反应过来。
“是,我姐姐很苦,我也想见见我这个外甥,把我姐姐的故事告诉他,让他不要忘了孝顺他的妈妈。”老人的妹妹在电话里说道。
这场转折后,主持人开始问求助者:“求助者,你也看到了,你的阿姨,就是你亲生母亲的妹妹想来看你,你愿意见她吗?”
求助者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但他还是点
头接受了。
这个时候,一首煽情的音乐中,一位七十岁上下的老人走到舞台上。
老人和求助者并排站在一起,主持人让摄像机给他们推个特写,这个特写出现在大屏幕上,主持人由衷地说道:“他们两人真的还是很像的,求助者,找到你的小姨,你开心不开心?”
求助者神情尴尬地点头。
观众们再次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时,求助者突然跟导演说道:“导演,我明明把我亲生父亲的材料也给你们节目组了,为什么没有好好去找我的亲生父亲?”
他的这句问句在我听来有些突兀,我也有些不明白求助者到底是为了来寻亲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导演停下摄像机,把求助者从舞台上叫下来,然后把他带到角落里说话,我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他们两个,只见求助者手舞足蹈,显然在宣泄情绪。
接着制片人也过去了,求助者和制片人还有导演一起争执起来。
眼见这个节目暂时无法录制,我就和另外几位嘉宾一起聊天,他们大多是离退休人员,还有街道工作的社工人员,不是为了钱和名气,就想在工作岗位上继续发挥光和
热。
这样看来,专家嘉宾只有我一个,我有点怵,就怕说错话。
不过另一个嘉宾安慰我说:“我听说节目组在紧急寻找合适的嘉宾,大概一会儿就过来。”
“不过这个节目还能不能录啊。”另一个嘉宾看了眼那边吵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