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队,我不由自主想问问他何苗的事,那天何苗被刘队带走后,我给王律师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可在刘队靠近的时候,我见到他一脸寒霜,莫名有些害怕,怎么觉得他的心情那么差呢?
刘队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看到霍律师,面色稍霁:“你来了?”接着他又看到我,皱了皱眉头:“你来干什么?”
“这是我们所的离婚律师,您可能不认识,因为上次我会见的时候,嫌疑人想要委托律师离婚,所以我想申请和她一起去会见。”
刘队沉默了很久,冲我比了个大拇指,接着就走进办公室。
霍律师被弄得一头雾水,他悄悄问我:“你和刘队认识?”
“算认识吧,我在他手底下接了几个案子了。”我捂着额头,无奈地说。
“嗯……挺厉害的。”霍律师也冲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跟霍律师把申请递到刘队桌子上的时候,刘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看了我们一眼,并没有动,而是压低声音说道:“嗯,我这边有事,对,查过了,没有作案时间。”
工作上的事,我选择深思游离,知道得越少越好。
“靠,你问老子是谁干的?老子
比你还想知道谁干的!”刘队突然对着手机破口大骂,把我和霍律师吓了一跳。
呃……警察叔叔也是性情中人啊。
刘队挂断手机后又一把把手机砸在桌子上,那一声巨响再次把我和霍律师吓了一跳。
我看到平时大大咧咧的霍律师如今大气都不敢出,我更是装乖装鹌鹑。
谁来帮帮我,这个流程我真的不太懂啊。
刘队凌厉的视线扫过我们,我觉得后脊背发凉。
但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随手抽了支笔给我们把申请签了。
没想到事情还算顺利,霍律师把申请书拿回来后,招呼我赶紧走。
晚上我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再次打了王律师的电话,可依然打不通,没办法,只能再找霍律师联系法援中心,他们给了我一个新的号码,我拨通后果然是王律师接的。
王律师说之前手机故障,原来存的手机号和微信通讯录都不见了,所以她也一直没联系到我。
我把何苗的事跟王律师说了下,王律师说这件事检察院已经通知过她了,那天刘队把何苗带去检察院做完笔录后,检察院也给何苗重新办理了取保手续。
“这算一个好信号吧,估计缓刑的几率会很
大。”正常理解中,如果在侦查阶段和审查起诉阶段办理取保,缓刑可能性就很大。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们还要看最终的判决结果。”王律师说完又跟我说了件事:“对了,律师,你知道吗?何苗又结婚了。”
“又结婚了?当时不是说可能涉及重婚,让她不要这样做吗?”我有些着急。
“这件事我也是在检察院才知道的,何苗在跟检察机关表述家庭关系的时候,她说的老公名字不叫卫围,而是一个叫宦,宦什么的……”
宦宸?我很难想象宦宸居然会趟这趟浑水。
但整件事的法律风险真的很大,我和王律师通话结束后,又给何苗打了个电话。
何苗显然没想到我已经知道这件事,她有些惊讶地说道:“律师,你已经知道了,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你们这样操作风险非常大,如果卫围提重婚……”
“律师,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出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
“我大伯找人查过了,卫围这次闹大了,他肯定会坐牢,等他出狱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随便他告我重婚还是什么,我不回国,他能把我怎么办
?”
“你嫁给宦宸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国?”我恍然大悟。
“嗯,宦宸签了一家国外的航空公司,可以办绿卡,家属也一样,只要我和他结婚超过两年,他就可以跟公司申请。”何苗坦率地承认道,“这是宦宸跟我大伯提的,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姐和我,知道我碰上这件事,在国内肯定呆不下去了,就建议我大伯把我送出国,他可以帮忙。”
“可是你的缓刑考验期可能要三四年,这段时间你不可能出国啊。”
“律师,你放心好了,我大伯托人都问清楚了,现在卫围是以涉嫌故意杀人被刑事拘留的,就算不判死刑也要十年以上,等他出来,我早在国外了。”何苗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想起那次我跟刘队说的事,或许是刘队已经把卫围列为车库瓦斯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何苗才会打听到这些?
可卫围的问题不光光是故意杀人啊,他至少还有非法拘禁和组织卖淫两条罪名,难道是何苗的大伯在打听的时候遗漏了?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考虑,何苗的做法还真有可行性,毕竟重婚罪在我国属于刑事自诉案件,司法机关不至于因为一起刑事自诉案
件启动引渡程序。
但我心中总觉得隐隐约约的不对劲。
第二天一大早,霍律师就开车带我去看守所会见,我以为我们来得很早,没想到队伍早排起来了。
好在关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