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苏虹窘得满脸通红,她用力把脚从洛平安的手里抽出来,抽回后想想不解气,又起身打了洛平安两拳:“你干嘛呀?”
洛平安微曲手指,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算了,你走吧。”严苏虹本来就心情不好,被好朋友轻薄后,心情更不好,她一仰头把手上的起泡酒喝个精光,还嫌不够,又起身去跟酒保要酒。
严苏虹英语不好,跟西班牙酒保来来回回说半天都说不清楚自己要什么酒,实在不耐烦,干脆从酒柜上随便拿了瓶方瓶酒就走了。
酒保还以为严苏虹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没多说话,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酒保哪里能想到严苏虹根本看不懂方瓶酒上的任何一个字,也没想到严苏虹的酒量根本就撑不起这瓶烈性酒。
严苏虹赤着脚,猛地喝了口酒,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带来从未有过的炙烧感,严苏虹只有在这种炙烧感带来的爽快外才能勉强忘记和董明朗的闪婚闪离带来的伤痛。
洛平安把母亲送回客房后,透过走廊尽头的窗玻璃,看见仰躺在草坪上的严苏虹,眼角发抽。
聚会已经结束了,大多数人
都喝多然后相互搀扶着回房间,所以现在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地灯亮着能让人看清行进的道路。
洛平安快速跑到严苏虹身边,推她胳膊:“哎,严苏虹,醒醒,严苏虹,醒醒。”
严苏虹已经醉糊涂了,她微微睁开眼睛,都没看清是谁,就又把眼睛闭紧。
洛平安不可能任由严苏虹醉倒在院子里,他嫌弃地哼了一声:“真麻烦!”然后想尝试把严苏虹抱起来。可严苏虹实在太沉,洛平安走了几步就手酸地把严苏虹放下了,一旁的佣人有眼力见地来帮忙,他们两个一个推一个抬,总算把严苏虹放在洛平安的背上,让洛平安把她背回房间。
洛平安把严苏虹扔在床上后,揉着肩膀要走,转身的一瞬又看见严苏虹的一双脚。
严苏虹的脚很小,很白,精致的美甲恰到好处。
只是现在这双脚上站着泥土和草屑,但洛平安倒没觉得脏,反而觉得这些泥土和草屑衬得严苏虹的脚更加娇嫩。
洛平安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帮严苏虹把脚上的泥土洗干净。
或许是他的动作吵到严苏虹,严苏虹幽幽地醒过来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
捏着她的脚在细细端详,顿时酒都吓醒一半,严苏虹快速缩着身子坐起来,这才定睛看到洛平安。
“洛平安?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洛平安面带难堪地看着严苏虹,没说话。
严苏虹本想骂他“变态”,可事后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两个人是朋友,闹僵了谁都不好看。
“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严苏虹下逐客令。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洛平安清楚地明白严苏虹言语中的“不追究”,他因为严苏虹的通情达理心中一暖,他一直以为严苏虹是个刁蛮小姐,如今看来,她也有体贴照顾人的一面,至少在面对自己怪癖的时候,她没有面露嫌恶,像看怪胎一样看自己。
洛平安在刚才严苏虹做出反应的几秒时间里已经把什么都想过了,他甚至想到严苏虹会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让他身败名裂。
而严苏虹没有,轻轻一揭,这件事就过去了。
洛平安心中念着这个恩,对严苏虹的情愫就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我不想说。”严苏虹托腮。
“我要你说。”洛平安的表情很是坚决。
“为什么呀,我为什
么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
“因为,因为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洛平安的眼睛还是不自在地瞥到严苏虹的脚上,“恋足”是他长时间来羞于启齿的一个嗜好,也是他埋藏得很深的秘密。
严苏虹把脚藏进被子,叹了口气说道:“你怕我说出你的秘密,非要我说个秘密来交换吗?你不怕我骗你吗?说个假秘密骗你?”
“你不会的。”洛平安对这件事很是自信。
严苏虹点点头,她因为这样的信任有不少感动。
当时的严苏虹刚刚闪离,她的情绪与情感都没有平稳下来,她的感情也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依附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严苏虹低垂着眼睫,缓缓地说道:“我离婚了。”
“……”不怪洛平安沉默,他根本就不知道面对这个秘密,他能说什么话。
“有那么震惊吗?”严苏虹尴尬,推了下洛平安。
“没有,没有,我就是在算要怎么给你包份子钱。”洛平安挠头,“你这动作也太快了,什么时候结的婚?”
严苏虹简单把事情说了下,完全从震惊中走出来的洛平安不停地咂嘴:“我就说你是恋父,你还不信,找个年纪大
你那么多的男人,能靠谱吗?你们三观都不合好不好!”
“难道我和你三观合?”两句不对盘,严苏虹又想怼他。
洛平安摸摸鼻子,不说话。
“好了,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从今以后,我们互相知道对方秘密,也互相不揭穿。”严苏虹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