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苏虹心中的圣母情节又起,她甚至觉得,董家父女缺的就是她这样的人,于是严苏虹主动说道:“我来做晚饭吧。”
董明朗:“这怎么好意思。好了,跟严姐姐说再见。”董明朗跟女儿说道。
女儿只顾自己嘤嘤嘤地哭。
小女孩哭起来又烦又长,只要不达她的目的,她能哭到天荒地老。
严苏虹叹了口气,说道:“你看,孩子都这样了,你要是嫌弃我不能进厨房,那就你去做饭,我来哄孩子。”
董明朗觉得大概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就把女儿交给严苏虹,进厨房去做饭。
董明朗本来只想简单下份面,就因为要招待严苏虹吃晚饭,硬是做了个四菜一汤,好在刚才回来的时候还买了点熟菜,一桌饭菜总算像点样子。
正到落座的时候,严苏虹说无酒不成席,董明朗又开了瓶红酒,跟严苏虹小酌几杯。
严苏虹看着厉害,其实酒量很差,喝了半杯红酒,就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董明朗独自收拾完东西,抱女儿进房间睡觉后,将严苏虹安顿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看她。
董明朗有两个选择,通知严父来接女儿,或者让严苏虹在自己屋子
里睡一觉。
这两个选择的后果董明朗都非常清楚,最后,董明朗选择了后者。
在严父住的那个小地方,民风淳朴,都还是非常保守的,再加上教室宿舍楼里上上下下都是认识的人,当有人看见大清早严苏虹从董明朗的宿舍里出来后,很多事情,就会朝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介绍人率先跳了出来,她年纪大,资历比严父都老,把董明朗和严父好一顿臭骂,最后撩下狠话:“现在别说人家怎么想,我都不好意思再撮合你们了!算了,算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管董老师的事,严老师,你也别劝我,他们年轻人眼中只有爱情,没有责任,我们都年轻过,没什么好责怪的,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就当我们都不认识!我也走了!不会再管你们的闲事!”
这件事把严父闹得里外不是人,他没法冲董明朗发火,就回家责备了一通女儿。
严苏虹从父亲口中听到这些,气得磨牙,真没想到那个中年女人居然能颠倒黑白到这个程度,明明是她嫌贫爱富,现在倒成了董明朗对不起她了。
严苏虹不是好欺负的性格,她也不会玩迂回那一套,火气上来她就直接
跑到中年妇女的单位去大闹了一番,非要中年妇女承认是她嫌贫爱富抛弃了董明朗。
人家怎么可能承认这件事,于是两个女人就大打出手,被保安扣下后,最后是严父来接脸上挂彩的严苏虹。
回家的路上,严父一句话都没说。
严苏虹刚想解释几句,严父打断她的话说道:“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再跟我说了。”
严苏虹觉得委屈极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父就把火车票放在严苏虹的手上:“小地方风言风语多,你回上海吧,不要再回来了。”
严苏虹还因为父亲昨天的态度赌气,她快速收拾行李要走。
严父只在旁边帮她收拾,父女两个依然一句话都没有。
严苏虹要走的事情瞒不了宿舍楼里其他老师,他们都能猜到为什么严苏虹要离开,又暗暗为董明朗叹息一番,这个上海来的姑娘,任性了一圈,把人家董老师的女朋友给撬走了,自己也跑了,董老师两头没捞着,真倒霉。
这个消息董明朗当然也知道了,但他就当不知道一样,正常给女儿穿好外套,拎着女儿的书包送她去上学。
大家又觉得董老师真是太通情达理
好脾气了,都闹成这样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没去严家要说法,连严苏虹走都没去拦。
可是他们哪里能想到,严苏虹在火车站候车的时候,董明朗竟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董明朗诚挚拳拳地跟严苏虹说了很久的话,说到严苏虹的火车都开走了她都没动。
严苏虹想:她要回上海干什么呢?上海只有一个妈妈,和一堆钱,可是董明朗,他的光亮,仿佛是她的未来。
就这样,少不经事的严苏虹被董明朗彻底征服,两人商定后,严苏虹坐稍晚一班火车回上海拿户口簿和钱,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嫁给董明朗。
严苏虹这一番操作浮出水面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结婚登记了,严苏虹还出钱在老家给董明朗父女买了间房子,三个人开开心心地住在一起。
严母第一个发现女儿偷偷结婚这件事,她也不管会不会碰上前夫,直接从上海杀回来要把严苏虹带走。
严苏虹不肯走,严母堵在家门口破口大骂,她混得野,什么脏话都能骂出来,随后赶来的严父忍无可忍,喝止住严母。
严母看到前夫,非但没有收敛脾气,反而将前仇旧怨都积累在一起,统统安放在
她这个前夫身上,在她看来,她这一辈子的不顺遂都是从前夫抛弃她们母女开始的。
于是严母和严父又超了起来,邻居都跑出来劝,还怎么劝都劝不住。
邻居拉严苏虹和董明朗过来劝,没想到这对小夫妻不管说什么话,都跟火上浇油一样,这场争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