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欣是最大反对的,她觉得这些钱是她那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女儿读个好学校,而贺连现在居然要把所有钱都拿出去投资?费欣很务实,她觉得这么做相当不靠谱。
贺连爸爸也反对,反倒是贺连妈妈支持儿子的约定,贺连在私立学校做了那么多年,工资收入并没外界看得那么多,贺家一家都大手大脚惯了,省不下钱,还不如开源,找点途径挣钱。既然贺连看好这个投资项目,当然要支持。
这件事在反复争执几天后,贺连一气之下干脆一走了之,费欣在家等了他几天,实在熬不住了,就松口同意贺连的投资。
随着二孩政策放开,儿童培训机构还是很挣钱的,贺连的这次投资非常成功,年底分红把所有人都乐花了眼,当初最反对的费欣反而成为众矢之的,费欣也干脆不再管贺连生意上的事了,一心一意照顾家庭和孩子。
女儿一年级下学期就被贺连送去私立学校,以出国为目的重点培养。
对这件事费欣还是有微词的,她觉得孩子还是要夯实基础,而且私立学校学费高昂,万一贺连生意遭到挫折,不挣钱
的话,怎么负担女儿的学费?
可这次费欣提出这个担忧的时候,贺家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费欣心情郁结,身体也越来越差,去医院查出胆囊息肉,需要开刀动手术。
费欣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贺家人都不在,只见女儿双膝跪地,趴在椅子上写功课。
女儿见费欣出来,胡乱把作业团进书包后就跑来看她。
费欣的心半凉半暖,更多的是麻木,这种事情这么多年来实在太多次了,贺家人从来没把她当成自己人,也没人会真正关心她。只有在做事的时候才会想到她费欣。
费欣在医院住了一周,基本都是七岁的女儿照顾她,贺连父母来看过她两次,自己父母也来看过她两次,而贺连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费欣的心早就冷了,她也从没指望贺连会对她有多好,不过她毕竟有个女儿,再苦再累她也要为了女儿撑下去。
费欣出院回家后才知道贺连也住院了,这件事公婆从没说过,贺连也没说,费欣不可能放任贺连一个人在医院,于是拖着病体炖了锅汤去医院看贺连。
贺连父母都围在贺连身边,只见贺连脖子上戴着个白色的罩子
,左腿被高高吊起,脸上鼻青脸肿,一看就是被人揍过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费欣问道。
“我摔了。”贺连回答得心虚。
费欣心里疑惑,但终究没问出口。
贺连父母见费欣过来了,都没问她身体怎么样,直接把烂摊子扔给儿媳,找了个由头就跑了。
费欣自己刚做完手术,伤口还在疼,居然还要照顾贺连,她心里对公婆埋怨得很,可她耐不住贺连难受的哼哼声,继续尽心尽力地照顾贺连。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一个月,一天,费欣回家时候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她家门口,走过去问道:“你找谁?”
“我找贺连,你是谁?”女人白了她一眼。
“我家住在这里。”费欣指指被女人挡住的门,说道。
“这是你家?笑话!”女人冷笑一声,“里面从装修到家电,都是我选的,怎么是你家?”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费欣震在原地,她脑中回旋着无数的可能,瞪大眼睛,轻声地问了句:“你弄错了吧。”
“怎么会弄错?我在这里住了半年呢。”女人掏出一把钥匙,果然能把门打开。
费欣一把抓住女人
的领口,高声叫道:“你这个小偷!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钥匙?”
女人哪里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伸手在费欣的脸上狠狠抓了一道:“你才是小偷,你还是小三!你趁我跟贺连分手的时候,嫁进贺家!就凭你家有个市领导亲戚吗?狗屁!狗屁!”
费欣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怎么就是小三了?”
女人一把推开她:“说就说!”接着女人就把一切前因后果都揭开了。
原来这个女人名字叫周涵,也是一所私立学校的老师,当初跟刚到上海工作的贺连在培训的时候认识。
周涵被贺连帅气的面孔吸引,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她也经常会去贺连的宿舍过夜,可是周涵很快就发现贺连是个个人卫生习惯极为糟糕的人,有轻微洁癖的周涵受不了天天给贺连做老妈子,两个人第一次提出了分手。
又过了段时间,贺连跟周涵说他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没再住宿舍,邀请周涵去玩。
成年男女当然知道“玩”是什么意思,周涵到贺连家中的时候发现贺连家里有女人的东西,贺连说是他妈妈的,因为他妈妈要过来打扫卫生,
有时候也会住在家里。
周涵没多想,两个人很快又腻歪到了一起。
后来贺连只要有空就会邀请周涵到家玩,两人在干柴烈火几次后,周涵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要求跟贺连结婚。
贺连本来不想同意,但校领导都知道他跟周涵的事,于是在校领导的撮合下,还有盼孙成狂的母亲的强烈要求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