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暗了,果然青松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和女人的嬉闹声音。
青松的心里像是放在烤架上一样,他捏着刀柄的手心里满是滑腻的汗,他手指间的力气越用越大,一不小心,刀柄从青松的手心脱落,在黑夜中,菜刀落地,发出“咣当”的声音,格外引人注意。
而因为屋里太黑,青松一时也不知道菜刀掉在什么地方。
可房间里的人显然已经被惊到,青松怕林总跳窗逃跑,干脆一脚把房门踢开,按亮大灯开关。
那对狗男女慌乱地看着冲进来的青松,铃兰被青松一脸狠厉的表情吓到哭出来。
“你还有脸哭?”青松抓过手边一个花瓶就扔在铃兰的身上,瓷片在床头碎开,碎片把铃兰的胳膊割伤。
青松看到铃兰受伤,纵然是满腔的怒火也停顿住,他关切地想走过去几步,可看到铃兰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又气得站在原地,捏紧拳头。
林总就趁着青松愣神的时候赶紧抱着衬衣裤子从他身侧的空隙中快速钻出去,青松转身欲追,铃兰却在这时候哭着大喊:“我都流血了!你快叫救护车啊!”
青松这一下的犹豫,林总已经跑得
不见踪影。
青松带着铃兰在医院急救室包扎,等护士弄完后,青松坐在铃兰的身边,没有说话。
铃兰跪在青松的面前,一边哭一边说道:“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不过能不能看在孩子面上,不要离婚?”
青松心里依然憋着火,他听到铃兰在拿孩子压自己,反倒显得她自己一点悔悟之心都没有,狠狠地说道:“离婚!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在我脑袋上!怎么可能不离婚!”
铃兰抱着脸哭。
铃兰的哭把青松闹得心烦意乱,她把铃兰一人扔在医院里,转身就走。
隔天,铃兰妈妈打电话给青松,青松犹豫了很久才接,然后就听到电话里女儿在甜甜地叫“爸爸”。
青松的心一下子软得像水一样。
铃兰妈妈接着说道:“青松,铃兰已经把所有事都跟我说了,这件事她是错了,不过她和那个林总真的没什么,我用性命给你发誓,他们昨晚是第一次,还是林总强迫的。铃兰已经辞职了。”
青松本冷冷地说道:“第一次?那铃兰流产那件事怎么说?”
铃兰妈妈显然没想到青松说这件事,她停滞一会儿说道:“本来我们想瞒着你的
,怕你伤心,哎,这件事,我家铃兰也吃了不少苦?”
“发生什么事?”青松将信将疑。
“铃兰那个孩子是你的,青松,不过我们去做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是宫外孕,她怕你伤心,就没跟你说,一个人挺过来的。”
“真的?”青松已经无法相信这对母女。
“你可以去问给铃兰做手术的医生啊,我要是说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铃兰妈妈赌咒发誓。
青松听到铃兰妈妈下那么毒的誓,倒也信了一半,后来托关系找到给铃兰治疗的医生,确认的确是宫外孕做的人工流产。
即便如此,青松依然不信铃兰和林总没什么。
铃兰从林总那里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每天就带着女儿,规规矩矩的。
青松虽然心里过不去,不过嘴上再没提过离婚,冷眼看铃兰表现。
青松去陕西的时候,就让自己的母亲帮着铃兰看孩子,说是帮忙带孩子,其实就是监视铃兰。
连着几个月,母亲都说铃兰的作息非常正常,除了偶尔和闺蜜出去喝喝下午茶,基本都在家带孩子。
青松想铃兰大概是真的知错,慢慢也就放心下来,即便铃兰出轨这件事
已经变成他心中磨灭不掉的刺,可再想想他和铃兰一路走来,铃兰陪他吃过的苦,还有可爱的女儿,青松做不到一离了之。
午夜梦回的时候,青松就想,其实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总会有不如心意的事,要做到万事如意的概率太低,青松也不认为自己能有这么好的运气。青松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的年纪,无论如何,他和铃兰的婚姻,为了双方老人,为了孩子,都要继续走下去。
慢慢的,青松和铃兰的关系多少有些缓和,再过两年,女儿面临入学,铃兰跟青松说道:“现在的学区房都要提前两年买,为了孩子上个好的校区,我们再买套学区房吧。”
为了孩子的事青松是赞成的,于是请了假和铃兰去看房子,结果夫妻两个被学区房的房价惊得不轻,小学初中都是重点校区的双学区房一个平方要8万,而且至少要买90平方以上。如果夫妻两个都是贷款未还清的二套房,首付更要80之多。
这样一算,把青松和铃兰现在住的房子再加上铃兰婚前的房子加一起都不够付首付。
而且铃兰不同意卖自己婚前那套房,因为那套
房马上要拆迁,现在卖了肯定不划算。
不过铃兰也早想到方案,她提到说青松在老家也有一套房,让青松把那套房子卖了一起凑首付。
青松不同意,因为老家那套房子虽然写的是青松的名字,可事实上是他妹妹买的,而且现在每个月的贷款也都是妹妹和妹夫在还。
铃兰软磨硬泡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