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的小祖宗,人有对象了你还去凑热闹?”林恩然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
惠然不依不挠,脸上扬着坚定的神情,双手搭在自己的好姐姐肩膀上,拍了拍,“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乱来。既然你不帮我,那也不要拦着我。”
“……”林恩然翻了个白眼。
“那我去喊姐夫过来跟你共度良宵啦~”
“惠……”
林恩然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惠然的动作比兔子还快,转身便蹦跶了出去。
那些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其实她就是担心惠然,万一这丫头一厢情愿地往上扑,最终却白费心机,到时候肯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
唉!
叹了口气,她摇摇头,看现在的情况,也只能等到傻妹妹撞了南墙回来找她哭诉了。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林恩然站起身,朝衣橱旁边的小矮柜走去,拉开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纸袋。
以前和沈俊风虽然是男女朋友,可她从来没有送过对方礼物,更加没那意识。
如今不同了,沈浩平是她的丈夫,待她又那么好。
趁着白天晒婚纱图朋友圈的时候,她向初高中、甚至幼儿园的同学都询问了一遍,给老公,送什么礼物最好。
答案五花八门,什么一餐饭啦;衣
服领带围巾啦;甚至还有夸张到在家里给老公来次大保健的。
林恩然把这些意见都一一记下,打算未来逐一在小叔身上试验。
而这第一样礼物,她选择自己亲手织条围巾!
为此她可没少花时间在网上学视频,并且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织法,打算在大年三十的当晚,把围巾系到他的脖子上,然后对他说一番深情的告白。
完美!相当完美!
不过她织围巾只能背着小叔织,被他提前知道,就没惊喜了。
将毛线团和针拿到床边,她坐在床上织,这样小叔一回来,她第一时间便能从窗影上知道。
不算太亮的台灯打在林恩然的脸上,她一边织着围巾一边打哈欠,没多久便觉得眼皮子打架,实在撑不住了,把毛线袋子整个往床下的柜子一藏,倒头大睡。
沈浩平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妻子十分不讲究,衣服不脱,鞋也不换,仰头岔开四肢正呼呼大睡。
他大步走来,目光落在林恩然那张恬静的睡颜上,不舍得将她吵醒,想了想,还是半蹲了下来,体贴地为她拖鞋、裤子,最后是上衣。
直到纤长的手指隔着秋衣碰到一个鼓鼓的东西,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绳。
当他勾着红绳把藏匿在她衣服里的东
西拿出来的时候,眉头顿时拧到了一起。
刺目的红色,上面用刺绣精致地绣着两朵依米花。
这样的花生活在非洲的荒漠,5年才开一次花,它们的花期很短,2天便会随母株一起枯萎,象征着生命的终结。
这是叶娜生平最爱的花,而这个绣花荷包他曾见叶娜亲手绣过,她当时笑称:如果绣好了,要把两人的头发都放进去,她要做他的结发妻子……
手指在那一刻颤地厉害,光影落在林恩然的脸蛋上,让她的睡颜变得更沉静。
可是沈浩平的心静不下来了,眸光深邃地盯着那鲜红的东西,觉得它就像鲜血一般地刺眼。
叶娜的容颜顿时像高清映画般浮现在他眼前,和她过去的种种,也瞬间排山倒海而来,让他整个人承受着万倍的痛苦。
他的手仍在颤抖着,唇瓣跟着压抑的情绪,一并挤压在心里。
慢慢地,他抓紧了那只荷包,像是要将它融入骨髓般。
这个荷包,为什么会在这丫头身上?
他来不及去思考,双手快速地绕转到林恩然的脖子后,将红绳解开,把荷包攥进了手里,然后跌跌撞撞,扶着墙出了房间。
这一晚,沈浩平没有回房间,将自己锁在隔壁的书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荷包,发呆了一整晚。
隔壁房
间,昏暗的台灯也亮了一整晚,半夜林恩然觉着冷,自己钻进了被窝里,把枕头当做沈浩平,睡地酣畅。
……
翌日
林恩然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的时候,伸了伸懒腰,正要转身日常调戏下她的帅小叔,却发现,枕边空荡荡的!
用手摸了摸温度,冰凉一片。
这证明小叔应该很早就起来了。
她翻了个身,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指针刚指到七点。
这么早,小叔起来干嘛呀?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也不恋床了,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先去了洗手间洗漱,然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首先去的就是书房,却根本没看到小叔的影子。
于是她又从东院走到了其他院子,在厨房里探头探脑着。
张妈正在做早餐,今天下的饺子,即便站在门外,都能看到大锅里翻起的饺子。
林恩然咽了咽口水,有点饿。
“张妈,看到小叔了么?”
“没有啊,可能去了北院吧。正好,早饭快好了,麻烦少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