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咱们是结婚,你还担心什么?”沈浩平温声安慰道。
林恩然却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嘟嘟囔囔,“……我这边的亲戚不受影响,我就是担心小叔你那边。”
“担心我这边的宾客都去了杨可人那?”沈浩平仰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林恩然如捣蒜泥般点头,她担心的就是这个呀。怕小叔到时候尴尬。
沈浩平朗声大笑变为温暖的情义,指尖轻轻掠过林恩然的脸颊,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尖。
“傻瓜,我有3000保安,你还怕没人参加咱们的婚礼?咱两往打靶场上一站,大伙儿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多热闹?”
“3000人……”林恩然瞠目结舌了,果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以小叔的背景,怎么可能没宾客参加他的婚礼?
不过,她倒是蛮期待这样的婚礼,感觉非常与众不同,简直是闻所未闻。
“所以,还担心么?”
“不担心,一点儿都不担心了,小叔v587!”
林恩然嘿嘿笑着,开始做抱大腿的动作。
沈浩平眼里满是宠溺,对这丫头的古怪行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带你去个地方。”林恩然一番没骨头地乱蹭之后,沈浩平将她的小手拉起,朝院外走去。
林恩然愣愣的,就像个小迷妹般任由他拉着,在他身后看着他威武高大的身影,是那样帅气。
门口沈俊风和杨可人早已离开,说是来探望沈老头,最终连北院的门都没进。
他们刚到门口,李颉便开着吉普停到了跟前,这一看便是早有准备。
“小叔,咱们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
沈浩平保持神秘,将人儿护上车。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自己才端端正正地坐好。
一路上,林恩然都低着头偷笑。
如今小叔对她是越来越好,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幸福死啦。
希望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吧?
车子七拐八绕的,慢慢从喧嚣的大街开往狭窄的胡同里。
林恩然趴在窗户上看外面,越来越好奇。
直到车子颠簸了几下,停在一家绿萝红墙的宅院前。
初冬时节还能看到这样的鲜绿,可见宅子的主人品味高尚。
“小叔,这是哪里呀?”她恍然感觉他们是来见谁。
沈浩平却笑而不语,牵着她的车来到朱门前,拿起门环轻轻扣了几下。
里面过了一会儿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开出一条缝隙,一张清澈的脸蛋露了出来。
这张脸蛋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干净水灵,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更是明亮动人。
看到这个漂亮女孩,林恩然明显地后退,紧紧攥着沈浩平的手。
该不会这丫头
和小叔有什么故事吧?
“平哥哥好啊,快进来!”
那丫头亲切地喊沈浩平‘哥哥’?
她林恩然22都要管他叫一声小叔,这丫头倒好,才多大啊,喊哥哥?莫不是情哥哥吧?
哼哼!
“怎么不走?”沈浩平感觉到了身边人儿的抵触。
林恩然磨了磨牙,阴阳怪气地应道:“走啊,当然走,平哥哥!”
沈浩平先是一愣,随后笑而不语。这丫头,该不会胡乱吃飞醋了吧?
林恩然完全猜不出这是哪里,眼前这个小姑娘到底又是哪位?所以一路上都板着脸。
院子里鸟语花香,即便是这样冷的冬天,许多盆景也打理地非常好。
她本别扭的心情,随着这些绿意盎然的东西而大有好转。
直到最后,跨过一道高高的门槛,来到香烟袅袅古色古香的正房厅堂,看到年代久远的红木屏风上遒劲的书法,才猛地大悟。
她大学时期最崇拜的一位翻译家叫王从文,王先生不仅精通16国语言,甚至对一些稀有语言和文化感兴趣,并且颇有研究。
他的毛里求斯语说得非常地道,而且还练得一手好字。简直就是她心中的楷模。
屏风上的字迹简直和她当初临摹的字帖一模一样,她可以肯定,这是王先生的字迹!
“……小叔。”她更糊涂了,扭过头想再次询问。
方才的那名水灵姑娘却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平哥哥你们稍等,我去把太爷爷写好的字帖拿出来。”
“太爷爷?”林恩然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小姑娘进了偏厅,过了一会儿便手捧一张字帖出来,小心翼翼,谨谨慎慎。
直到把字帖呈到沈浩平面前,林恩然才完全明白过来。
白色的宣纸,黑色的毛笔字,苍劲有力,上面写着: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段经典的台词上的一段话,王先生如今已百岁高龄。能让他亲手写结婚誓词送与他们,这简直是件让林恩然无法想象的事。
“我知道你仰慕王老师,所以特地恳请他老人家为咱们写上结婚誓词,之后咱们的请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