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陈老实会突然朝老伴发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这时,陈老实还是一句接一句地骂道,“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看小婷那孩子的工作眼红,鼓动我们一起去闹事,事情哪会闹到如今这个份上!”
“都说娶妻娶贤,我看我陈老实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娶了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我打不死你!我打不死你!”
陈老二夫妻俩对视一眼也明白了陈老实的意图,为的还不是将其他人摘出来,只要将人摘干净,一切都还有可能,就是要委屈他妈了。
“妈,你可真是把我们害惨了,我们还要养孩子呢,这下可怎么办?还有老三,本想卖山货存钱给他娶个媳妇,这下可都毁了。”
陈老三眼神咕噜噜乱转,他当然知道这事不只是他妈的问题,可他妈不是口口声声将如何爱他放在嘴上,想必为他们再牺牲一点也没关系吧。
“二哥说的对,我还想大干一番攒点钱娶媳妇呢,这下村里不要我们的东西了,我们可还怎么攒钱?看着上工赚的那点工分,我得猴年马月才能娶上媳妇啊。”
陈村长看着这一幕,对陈老实的印象更差了些。
话说的好听,就算这事真是他家老太婆干的,可他也是同意的,要不然怎么不拦着还一起去。
还有陈老二和陈老三,和陈老大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们家老妈对他们俩多好全村人都知道。
可他们呢?
包袱甩的比什么都快。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有陈老实夫妻俩哭的时候。
刚开始被打陈母当然是不服气的,特别是听到她最爱的儿子将一切往她身上推,一颗心更是凉的不能再凉了。
可听到孙子和小儿子的婚事,她还是闭了嘴,任由陈老实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身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他们道歉,我愿意道歉,求你们给我们家一条生路。”
人心都是软的,别管陈母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到这样的惨景,一部分人还是心软了。
可陈村长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行了,教媳妇就回家教,在这闹算什么?而且不要你们家的东西也不是我说的,你们求我没用。”
“当然,你们要是去小王村找事,将我们村的事情搅和了,那就不是掏三个月厕所能解决的,我劝你们想清楚。”
“好了,都散了,去干活吧。”
那些心软的人听到涉及自己利益的事情立马又变成了硬心肠,看也不看陈家人一眼直接散了。
陈老实:......该死!戏白演了!
如今的陈家差不多是站在全村对立面的,就这局面,陈老实也没法改变,只能黑着脸带着人回了家。
刚到家,陈老实就砸了一地不值钱的东西。
不要问为什么不砸些值钱的,那还不是没有嘛。
“现在怎么办?都怪王婷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不管她在家怎么骂王婷,对方都是听不见的。
骂着骂着,陈母犹不解恨,眼睛不经意落在陈老二媳妇身上,这才惊觉自己给她做了替罪羊。
“好你个贱人,明明就是你撺掇我们去找王婷算账的,现在丢人的却是我,你真是把我们家害惨了。”
陈老二媳妇没想到自己都如此低调了,这个死老太婆还会盯上自己,立马就往陈老二身后躲。
自那天开始,陈家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
左邻右舍边忙着搞钱边看热闹,也算是给大家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一点愉悦。
自从从羊城回来,顾安安便没打算再出去,一方面原来几个采购商维护的都不错,特别是海市供销社,东西是一批又一批的采购,足以可见生意有多好。
加上王大山、周玥两队人出去跑的业务单,还有外贸订单,小王村已经忙不开了。
可越是忙,越是有订单上门。
这天顾安安正和村长谈完事情,秦瑞又来了。
“秦同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秦瑞看着眼前忙碌的场景,还有点小羡慕。
“当然是给王叔、顾知青带好消息过来,昨天和今天两天,我接了三个电话都是来订购的。”
“丰城陶瓷厂,津城制药厂,晋北玻璃厂,种类和数量我都记在上面了,王叔你看看。”
听到这些熟悉的名字,顾安安大概能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来订购,但村长不知道啊。
“不是,这东一个西一个的,咱们也没啥联系啊,怎么就问我们订购了?”
秦瑞朝顾安安看了一眼,“王叔这事您得问问顾知青了,他们只跟我说顾知青帮了他们大忙,他们采购点物资给职工节礼,至于帮了什么忙我就不知道了。”
村长的眼睛立马落在顾安安身上,有一瞬间他都觉得对方身上散发着刺眼的金光。
“安安,你真是,你真是,我说点什么好,必须加工资。”
“行,叔都主动给我加工资了,那我肯定不往外推。”
其实加工资这事几名村干部早就碰过头了,以顾安安在羊城的表现来说,加工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