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倒是听话,得到调查文书后半个时辰,便火速启程。
至此,三方人马相隔着半天路程的距离,先后回京。
沧州距离京都足有上千里路,当时使团从京都走水路来时,就花了将近半个月,这还是在顺风顺水的状态。
此番走陆路返京,官道蜿蜒不说,队伍人员众多也会拖慢行程,恐怕得花上一倍的时间方可抵京。
离开沧州的第四天晚上。
徐安的队伍在一处山林中扎营,晚饭过后。
徐安叫上炎明奚主仆二人,边走向一顶独立戒严的帐篷,边开口问道:“桑小医仙,本官想问你一个问题。苗疆人被蛊虫寄生之后,便拥有了夜魔的能力。那是不是可以认为蛊虫就会长时间在他们体内生存繁衍?”
桑槐没有多想,便回道:“是。”
“那蛊虫本身就是剧毒之物,且以人血为生,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宿主的血液充满剧毒?”
“那当然!而且这种剧毒,非常人可以承受,唯苗疆人的特殊体质可以免除毒发。”
“没有例外?普通人一中它们的血毒,就必死无疑?”
“虽然我没有亲自拿到过活着的夜魔之血来做过实验,但根据古苗疆人的藏书记载,是这样的。”
“可我怎么见到了一个例外?”
“什么意思?”
话说之间,三人来到了那顶帐篷外。
徐安掀开帐帘,指了指里面,道:“里面就有一个中了血毒而不死之人。”
桑槐一惊,快步走了进去。
见到躺在木板床上,双唇发紫不省人事的杨宣,不觉身躯一震。
随即快速动作,两指搭在杨宣左手的脉搏上,确认他未死之后,又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银针,插入他食指间放出了两滴黑血。
她一脸凝重的样子,掏出手绢沾了沾滴落地上毛毯的黑血,凑近一嗅,猛然大惊起来:“怎么可能?还真是血蛊之毒,可他为什么到现在活着?根据记载,中了血蛊之人,不出半个时辰,必然毒发殒命才对”
徐安道:“且先不管背后是何原因,小医仙可有办法救他?他是案发当晚的主要目击者,且与那两只夜魔交过手,或许能告诉我们一些当时的细节。对此案定性尤为关键!”
桑槐深思了片刻后,却摇了摇头,“我救不了,只怕是师尊在场也束手无策。他身上有伤,伤口出沾染了夜魔的血,相当于被蛊虫寄生。但我已经说过,普通人是无法承受蛊虫的反噬的。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没人能救得了他。”
“可严如晖为何能保了他二十天不死?”
“你还真以为是严如晖的奇珍异草救了他?怕是他体格强健,优于常人,可吊着一口气罢了。”
“可是”
桑槐微微叹道:“没什么可是的,他体内的血液已接近被蛊虫完全毒化。依我看来,最多能支持三天。三天后,便为他准备后事吧。”
说完,也不犹豫,转身就离开了军帐。
徐安跟了出来,追问道:“真的没有丝毫办法?”
桑槐苦笑着摇头,“除非大罗金仙在世,否则,杨宣必死无疑。又或者说有更大的奇迹出现,出现某种灵丹妙药能助他化去一身的毒血。”
徐安略微沉默,再次张口欲言之时。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马蹄声,无数火把亮光随即出现。
看那阵势,像是某支急行军的队伍正快速奔来。
守营的禁卫还未及做出反应,空中就升起了一道响箭。
不远处的一名禁卫见了,适时喊道:“是我军的响箭信号。”
片刻后。
队伍冲入营地之内,为首之人还未到近前,就听见庞奇那熟悉的声音:“大人在哪?我有急事找他。”
营前的侍卫转身一指之时,庞奇已然跑了过来,见面便惊喜道:“大人,咱们的估计没错。三位大人老家的府中果然藏有苗疆人,且已经被我们找出,并带了过来。只不过,营州和齐州距离此地较远,得晚些时候才到。”
“下官在欧阳大人府上找出了三名苗疆人,他们已承认是大景苗寨的叛徒,且证实他们身上有蛊虫,乃是夜魔!”
“可我怎么见到了一个例外?”
“什么意思?”
话说之间,三人来到了那顶帐篷外。
徐安掀开帐帘,指了指里面,道:“里面就有一个中了血毒而不死之人。”
桑槐一惊,快步走了进去。
见到躺在木板床上,双唇发紫不省人事的杨宣,不觉身躯一震。
随即快速动作,两指搭在杨宣左手的脉搏上,确认他未死之后,又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银针,插入他食指间放出了两滴黑血。
她一脸凝重的样子,掏出手绢沾了沾滴落地上毛毯的黑血,凑近一嗅,猛然大惊起来:“怎么可能?还真是血蛊之毒,可他为什么到现在活着?根据记载,中了血蛊之人,不出半个时辰,必然毒发殒命才对”
徐安道:“且先不管背后是何原因,小医仙可有办法救他?他是案发当晚的主要目击者,且与那两只夜魔交过手,或许能告诉我们一些当时的细节。对此案定性尤为关键!”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