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自己的兵马,他不得不防着。
正午时分。
北疆大营的伙夫营,升起了炊烟。
副将给张钊端上了食物——一盆粟米杂豆饭,以及腌马肉炖冬葵干菜。
马肉的数量很少,是用死马腌的,而且清汤寡水的干菜汤里,只飘着四、五根马肉条。
帐外的不少士兵,连马肉都吃不着,只能吃杂豆饭配咸菜,大铁锅里炖的菜,也只有冬葵干菜。
天气太冷,根本找不着新鲜蔬菜,只有吃晒好的菜干。
但有菜有肉,已经是军营里不错的伙食了。
几名副将各自盛了一盆冬葵汤泡饭,吃得津津有味,还边吃边聊天。
“这么香的冬葵马肉汤,他们北疆军怕是好一阵都没吃上了。”
“我打听说,半年前北疆军吃的,全是稀粥熬草根!”
“还是咱们河原大营有粮食,幸亏咱们跟着杨威,否则哪能吃得这么舒坦。”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肉香飘了过来。
正吃得起劲的几名将领,不约而同的吸着鼻子,抬起头来。
“好香啊!”
蹲在营地里吃饭的士兵,也全都咽着喉咙站起身,四处张望。
“哪儿在炖肉,这么香?”
猪肉炖萝卜的香气,在营地里飘荡。
士兵们馋得口水直淌,几个将领也坐不住了,就连张钊也捧着粗陶碗,走到营帐门口。
这时,大家才发现,香味是从不远处的北疆军伙夫营飘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