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顾廷深在哪儿,慕杉几乎是愤怒离去,脚下的油门每一个轻重,车子呼啸而去。
顾廷深看着呢。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秦以沫与他一块站在露台上,晚风微冷,她又没穿多少衣裳,直打哆嗦。
“廷深,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这里太冷了我受不住。”
顾廷深看向远方,没吱声。
秦以沫冻的快哭了,她一向娇惯受不得一点点的苦,再次拉过顾廷深手臂:“廷深,你今晚住这里吧,我们可以有一晚上的时间说话呢,好不好?”
顾廷深视线终于转移到她身上,深眸微眯似乎在酝酿什么:“我有个问题。”
秦以沫见他终于肯理会自己,小鸡啄米般点头,带着些许狼狈:“好,你问吧。”
她有种预感,不知道对不对。
顾廷深滚了滚喉咙里的话,在尽量说完整,“你,为什么离开?”
轰然——
秦以沫被他震惊。
果然,果然他是在乎自己!
“我,我……”她激动到红鼻子,鼻子泛酸,多年以来的期待一朝被温柔对待,这让她如何能不激动?
顾廷深没打断她,让她平复心情。
秦以沫一颗心七上八下深呼吸,又呼吸好一会才继续
回答:“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廷深你在怪我对不对?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联系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家里对我管的有多严你是知道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她释怀的哭了。
感动。
她不是一腔热血在唱独角戏,是顾廷深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太深了,连自己都未曾看透。
“我爱你,很爱,如高中那会一样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变过,廷深,你是不是也一样?”
秦以沫擦去眼泪抬头,忘记寒冷,只为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这不是做梦。
顾廷深背对屋里的光线,俊颜陷入黑暗,让人难以琢磨是何表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脑袋有小幅度的在点头。
这是肯定的信号!
这是在肯定!
秦以沫被忽如其来的惊喜砸得晕头转向,霎那间话都不会说了,只有一句话在回荡。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是这样,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啊。
顾廷深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复,还以为自己未曾说话,她不知道或者没看见。
斜眼过去,秦以沫已经兴奋的要疯了,朝他扑过去:“谢谢你廷深还在等我,我,我很高兴,谢谢!”
顾廷深不注意,硬生生被她撞
后腿一步,接着感觉到一股视线在他们身上凝聚。
他伸手在秦以沫的背上拍了拍,嗓音低沉又质感,“时过境迁,已经过去许多年,以沫,你也应该学会放下。”
前一秒承认心里有自己,下一秒便给她喂上一口毒药告诉她要学会放下,这他么是什么意思?
起落千丈跟过山车似的,秦以沫被泼冷水,心中仍然抱有想法,“是我听错了吧?廷深,你在说什么啊?”
顾廷深抿唇,再退后一步,告诉她:“过去的已经过去。”
“过不去!”秦以沫脸色巨变,任性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我不要听!你闭嘴!我给你生了一个孩子,我拿什么过去,永远都过不去!”
“我已经有妻子。”
“她不是!”秦以沫不许他在自己面前提起慕杉,眼泪又开始打转,“你明明说了还是喜欢我,你刚才说了,廷深,你不能反悔,不可以对我如此的不公平,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呢?你没有,你负了我。”
顾廷深不嫌事大,实话告诉她,“我跟你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秦以沫低头,“呵……”失望啊。“既然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喜欢我还
有我,给一颗糖又给一巴掌么?你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你……”顾廷深比任何时候都为难,到嘴边的话就是卡在喉咙说不出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又震,仿佛一道催命符,最终还是松口。
“很多事有缘无分,时机不对,顺序乱了没有办法改变,你回来晚了,以沫。”
他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带着不舍与心疼,灿若星眸的眼睛里暗藏无数情绪不能开口言明。
“晚上冷,回去吧。”
秦以沫还在消化他的话,顾廷深这边已经迈腿进入别墅内,秦夫人在客厅里看他们,瞧见他脑袋才不慌不忙转向一边。
没问,一句话都没有问。
顾廷深看见当做没看见,让佣人把别墅里空置的车钥匙拿来,他今晚不住这里,还是得回去。
“妈妈。”秦以沫进来了,眼睛是红的。
秦夫人一阵心疼,就料到是这个情况,几个女佣端茶倒水拿毯子给她裹上,以免着凉了。
“怎么了,他说什么了?”秦夫人抽过纸巾温柔的替她擦拭脸颊冰凉的泪珠。
“是不是说心里还有你,只不过碍于慕杉很多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
秦以沫水汪汪的大眼满是惊奇:“妈妈您
怎么知道?”
秦夫人冷哼一声,也不忌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