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顾廷深还在书房忙碌，沈芳华以天寒地冻为由将慕杉留下，俩人晚饭过后在一起说了很多话。
但大部分慕杉只是听的那个，沈芳华深深的为她与顾廷深的未来担忧，千言万语说不尽。
眨眼睛时间走到九点，慕杉回房休息，身体接触到柔软的被子，未来得及翻身，手机响了，是好久不见的程楚发来语音通话。
“喂？”慕杉暂时压下去浴室的念头。
“杉杉，新年好呀，新年快乐。”程楚嗓音清脆嘹亮，其中不难听出多少掺夹喜悦。
慕杉爬起来坐到沙发上，微笑着回应：“新年好。”
程楚大概是听说她这边发生的事情，没提起她自己的情况，反而问慕杉喜欢什么，等她明日出门卖了给她寄回来。
“都好，你怎么样，还好吗？”慕杉此时此刻是没有心情购物，嘴巴里说着相信顾廷深，心里多少也担忧，明日就是鉴定出结果的时间。
“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啦。”程楚顿了顿想起刚才傅牧川的话，不仅有点心疼她。
“你怎么样，今年春节是不是过得不愉快，要跟我说说吗？”
慕杉叹息，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大概傅牧
川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头疼得厉害，这个年过得真特别。”
“没事，你放心，廷深哥就不是那样的人，他从小就跟傅牧川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不要担心。”
慕杉扯扯嘴角，还是丧：“但愿如你所言吧。”
“嗯，对了，杉杉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声。”程楚今晚绝对不是找她唠嗑那么简单，说着话声音不由压下来。
“什么事？”
“就那个我听说秦以沫带了一个孩子回来，说是廷深的，就，自作主张利用工作资源帮你查了一下……”
程楚挺为她着想，特意去查秦以沫在国外生子等住院手续和资料，不出意外的全部都能够对上，没有一丝的差错。
“我知道你们肯定去查了，也是跟我一样的结果是么？”
慕杉皱眉，比较无奈：“还真是。”
“肯定是有备而来，不会让你们查到的。”程楚有个问题，支吾好一会才说：“不过我有一个发现，没有证据，我先告诉你，但是你别跟顾爷爷他们说，我怕他们生气。”
慕杉答应：“好，你说吧。”
“在这些资料里面，没有一张是秦以沫大着肚子的照片，一张都没有，而且根据资料上所写她生产
的医院主治大夫……”
程楚咬唇，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似的：“我昨天才问这件事，你猜怎么着？今天那个主治大夫就辞职不干，听说是环球旅游去了。”
“这样啊……”慕杉拉长声音，略显讽刺：“大概是被人问得比较频繁，所以不干了。”
“你们去找人问了？”
“嗯。”她是找人去打听，估计顾廷深也让人去查，所以人给吓跑，本来没什么问题，人一跑问题就来了不是？
程楚松下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所以特意打电话告诉你，那这么说来真的有问题了？”
慕杉自己也没有掌握证据，一切都还不好说：“暂时不知道，等明天结果出来瞧瞧她什么情况，你辛苦了，怀孕还跑这些事情。”
“没事没事啦，我也是闲得慌，无聊。”
“你好好养胎吧，不要太辛苦，我的事情我可以解决好，你就不要费心费力了，让你家那位知道，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慕杉算算日子，程楚的肚子大概快三个月，两个月多了吧，正是孕反最厉害的时候。
“我没事，每天都很无聊，还不如在国内呢可以找你们玩，不过元宵节就能回去。”
“
元宵？”慕杉不经疑问：“你的身体能来回跑么？”
“能啦，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我又不是豆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好难挨。”
慕杉眼角抽抽，感叹她心真大：“……那好吧，还是要小心为好，到时候你记得告诉我，去给你们接风洗尘。”
“嗯，那你早点睡吧，我这才起床不久。”
“好，下次聊，拜拜。”
挂断电话，慕杉笑着的嘴角马上落下，抬手拿起旁边的平板电脑开始登录论坛。
无论明日结果如何，她都必须做两手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不会轻易放过秦以沫。
—
翌日。
沈芳华几乎是一夜都没睡。
担心。
“杉杉，需不需要我一起去？”看着顾廷深和慕杉吃过早餐准备出门，沈芳华开口问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慕杉回眸看了看顾廷深，后者婉拒：“不用，您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今天应该还会有人上门拜年，您不在家里，说不过去。”
这件事顾家隐瞒得还算不错。
昨天爆出来的新闻已经被压下去，消息慢的可能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那好吧，你要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廷深你……”沈芳华扶
额，心脏一时间透不过气。
哎，这都叫什么事。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