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门外的喊声叫醒,裴英洁来到慕杉房间外叫她起床,慕杉一惊本能往身后看去,幸好空无一人。
顾廷深昨晚缠着她闹,俩人一起睡下。
幸好他还有谱,估计是早晨醒来回自个房间,否则被裴英洁看见估计又是一顿嫌弃,影响不好。
“怎么早啊妈,我都没睡好。”慕杉打开房间,接着走廊里的窗户往外瞧,天空灰蒙蒙一片,还没彻底亮起来呢。
裴英洁精神比昨日好上不少,她轻声道:“不早了,快七点,起早些做早餐,一会还得去祭拜你外公外婆和舅舅呢。”
顾廷深是客人,再者裴英洁觉得慕杉厨艺不算好,打算教教她,日后嫁人总是要有那么些时候亲自下厨做饭的。
“去洗漱刷牙,一会下楼到厨房来。”
裴英洁走路脚步很轻,生怕吵到谁。
慕杉眯眸不雅的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听话照做。
“妈,祭品什么的您买了吗?”
厨房里,慕杉忽然想起他们昨日才到,这些东西还没有呢,总不能空手去的。
裴英洁一怔,才回答道,“还没有,一会咱们去的路上顺路买就好。”
她的父母亲后半生信佛,吃素。
也只有她一
个女儿,哥哥英年早逝,后来她因为追求所谓的爱情与家里断开联系。
这让两位老人家愈发觉得是老天在惩罚他们,弥留之际将公司给了家族最聪明有能力的孩子,私有财产捐给慈善机构,骨灰洒向大海。
如今在墓地里的是家族中人拿他们生前衣服立的衣冠琢,好让她有个念想。
她终究还是灰溜溜的回来,可惜迟了,醒悟太晚,带着愧疚而去,无脸见人,祭品什么又有什么用,他们已经看不见了。
“好吧,那您把东西列出来,一会别忘了。”
慕杉对外祖家印象停留在小时候,那与她而言是不可多得的温暖,心中满满的尊敬与怀念。
吃过早餐,裴英洁上楼收拾东西。
慕杉把裴英洁要买的东西写纸上递给顾廷深:“一会我们要去买点祭品,你看着点。”
顾廷深接过,瞄一眼便放下,淡淡道:“已经买好了。”
慕杉奇怪:“你什么时候买的?”
顾廷深:“昨天,在后备箱里。”
这种事理应早些准备。
慕杉与余槿艺对视一眼,默默朝他竖起大拇指,不亏是八面威风的总裁想就是周到!
“那你很棒棒。”慕杉夸他。
顾廷
深是个宝藏男神,人冷了点,倒是很细心,只要他看进眼里基本不用别人操心。
裴英洁下来后去后备箱一看,与慕杉如出一辙的话,感谢他想的周到,麻烦一类的话。
最后四人出发,顾廷深开车。
路上裴英洁还是加买些两位老人家生前喜欢的东西,尽力弥补,争取问心无愧。
墓地位于郊外。
与其他的地方不同,慕杉一踏进这片地方就感到一种祥和之气,周围所栽下的树与小路都是经过风水大师的指点,有一定的作用。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有些事不得不信。
例如她,重生一回多么匪夷所思,因此愈发相信外公外婆与舅舅三人肯定会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生活着。
裴女士最终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些年她过的苦。
遗失爱情,痛失亲情。
原本也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一朝巨变,不得不为生计四处奔波,扛起责任,照顾慕杉。
几人在墓地待上一个小时左右,裴英洁一个人站在墓碑前那着那三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
顾廷深与慕杉走到边上等她。
人在悲伤时听不进劝告,像裴英洁这种情况更是,亏欠的
人已不在人世,有心无力。
最好的安慰便是让她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不打扰。
慕杉看着她的背影,低头握紧顾廷深的大手,五指相扣,鼻子酸酸有感而发道:“时光匆匆,这世上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过,很多事当时不懂,过后若能弥补是大幸,真希望时间可以慢些走,所有人都可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她知道裴女士已经不爱慕远,也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除去一声抱歉外什么都无济于事,且老人家已经不在也听不见。
一旦错过,无法挽留。
时间是个残忍的东西。
顾廷深想到他们以前种种,喉结不由上下剧烈滚动,牵紧她:“珍惜当下。”
慕杉抬眸看他,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轻喃道:“当然,我无疑是最幸运的那位。”
她获得重生,拥有他。
怕是把这辈子的运气都花光了怎么会不珍惜。
余槿艺默默捂脸走开,她感受到冷冰冰的狗粮在脸上狂拍,但不能否认的是,她羡慕。
有的人一生大概都遇不上自己喜欢的人与爱情,庸庸碌碌过一辈子还安慰自己平凡可贵。
她便是。
谁不想着有一人在身边知冷知热?
“我
瞧里面的人也不是你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