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愈发战栗不止,几近失声痛哭,如此恐怖的血脉压制,纵是他人也会心生畏惧。
食梦貘满脸无奈,用一种近乎鄙夷的眼神看着梦魇,接着手臂轻扬,瞬间将自己幻化成一位身着蓝紫色广袖流仙裙的女子。
她的头发宛如瀑布般垂落在脑后,扎束成两条长长的辫子,如同灵动的蛇缠绕于后脑处的发包,又似垂柳在风中摇曳。
两支碧玉发钗交叉固定,如蝴蝶在花间嬉戏,为她的秀发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其余的头发则如轻盈的羽毛,随风飘荡,仿佛在跳着一场自由的舞蹈。
哇塞,简直了,男子见了失魂落魄撞大墙,女子见了咬牙切齿直痒痒。
她当食梦貘时十分可爱,变人形时又美得不可方物,但跟赵倾城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呢。
她面无表情地拎起那只可怜的梦魇,故意将嘴巴张得大大的,作势要再次将其吞下肚去。
梦魇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最终,极度恐惧让它直接晕厥了过去。
而一旁冷眼旁观的施梦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切”字,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她的眼神依旧冷酷无情,似乎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们惊见非羽恰似一支离弦之箭,朝着宫门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们仨人像幽灵一样,蹑手蹑脚地跟着她,来到一处小黑屋外。
我不禁嘴角上扬,这些坏家伙为何总是偏爱光线昏暗的地方,难道是因为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密谋,只能在黑暗中进行?真是可笑至极!
非羽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然后缓缓扭动,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这条窄缝,可以看到屋内昏暗的光线和模糊的轮廓。
非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身体一闪而入。
我们三人则紧张地跟在他身后,脚步轻盈得像猫一样,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进入房间后,非羽示意我们蹲下身子,于是我们迅速俯下身去,悄无声息地来到窗户下面。
窗户半掩着,透进来一丝微弱的月光,正好照亮了我们藏身的角落。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动静,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此时,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非羽,事情进展得怎样了?”
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我心中炸响。我心中不由得一惊,
她难不成和许书镜一样,被那个神秘人当作“女儿”来利用?
这想法如同一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非羽语气沉稳如泰山:
“主上,万事皆顺,那华胥流觞已吞食大量生半夏,属下亦是悄然诛杀她的贴身侍女姜黎,本欲将此罪名诿罪于那只食梦貘,岂料那可恶的防风灵胭及其徒儿竟横插一刀。”
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好啊好啊,真是一出绝妙的栽赃陷害戏码啊!这非羽可真是算无遗策啊!
神秘人轻轻地拍了拍非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宽慰:
“这件事情并非你之过,我们的目标乃是岑碧霞梦境中的结香树,只要将其破坏,她便永远无法苏醒,即便外界有人弹奏华胥引进入梦境,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那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冰冷而又无情,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其音调犹如夜枭鸣叫般凄厉刺耳,又好似鬼魅低吟般阴森可怖,直听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好啊!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打岑碧霞梦境结香树的主意,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棵树对于岑碧霞来说意味着什么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老娘我才不会惧怕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呢!相信陆姑姑和小宇宇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到时候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回到御医院内,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着应对之策。
绝不能让非羽和她的主上得逞!他们打响手里那副如意算盘,
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其成为现实。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偶尔传来轻微的叹息声或低语声。
每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翌日,我们仨便将此事告知华胥流觞,她那双眼眸,宛若湖水般清澈,又如宝石般璀璨,此刻,如涟漪般轻轻转动着。
思考片刻后,她才缓声道:“孤此前其实就对那非羽这小蹄子心生疑虑,只是尚不能确定罢了。”
华胥流觞屏退几个宫人后,眼神中流露出几许深意,仿佛能洞悉一切:
“莫非你们并非此世之人?”
陆铭瑾同我微微俯身朝华胥流觞行礼,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歉意:
“公主殿下,您果真聪慧过人。老身名叫陆铭瑾,而与我一同前来的这位小姑娘乃是我的侄女许书祁。
如您所见,我们并非华胥国人氏。然而,请相信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反而此次前来正是要向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