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苏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错,就像是听不到闻人炀他们发出的噪音一般,就这么优雅地从飞舟上踏出。
仿若下台阶一般,就这么踏着虚空,走到了祭坛之上,通天树之前,然后——
一脚踩在了闻人炀的脸上,碾了碾,又碾了碾。
闻人炀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要被踩出来了。
痛得他又“啊啊”大叫了几声。
有苏就像是真的觉得闻人炀的惨叫很动听一般,居然还陶醉的闭眼欣赏了一会儿。
然后这才慢慢重新睁开眼睛,拍了拍手。
笑道:“想来,一会儿的处刑,你一定能发出更动听的声音吧?真让人期待。”
“唔唔唔!”
闻人炀红着眼睛,嘶吼了几声,可惜,没有人能听得懂。
“啪啪。”
有苏自顾自地拍了拍手,祭台上闪过一道道银色的光芒。
随着光芒闪耀,仙门的其他人身影都一个个接一个地从光芒中浮现。
与闻人炀他们的情况不太相同,这些仙门之人,受伤并不算太过严重,绝大多数人身上甚至都没有外伤。
只是,他们的灵力也被全部掏空,身上也有专门克制他们的绳索,让他们挣脱不得。
就连嘴,都用上了封口的禁咒。
摆明了,有苏不需要任何仙门之人,对他所行之事进行评判。
宁魄的视线迅速在这些人身上掠过,找寻着牧归夷的存在。
很快,他在一群玲珑台的女修中间,找了他和莫长老。
他们虽然被绳索缚住,却不见狼狈之色。
甚至,姿容清丽的莫问长老,在一群女修里面,显得尤其得和谐。
要不是他站在牧归夷身边,宁魄差点没认出来。
而就像是感觉到了宁魄的注视一般,牧归夷微不可察地对他点了下头。
而其他仙门众人,此时都震惊地看着祭台最前方的闻人炀他们那堆,呃……宗主叠叠乐?
其实,他们并不是现在才出现在这里的。
而是一开始就在这里,只是虽然是同一个地点,但他们身上就像是有什么屏蔽身形的东西,所以,妖族的人并没有看见他们的存在。
现在屏蔽被解除,自然就显现在了众人面前。
所以,不管是第一个被踢下来的闻人炀,还是后面被踢下来的其他大宗门的宗主和长老,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也包括那个……少儿不宜的,咳,那什么投影。
若不是被禁言,他们怕是早就要吵得将这片祭坛给掀了。
震惊,太震惊了。
震惊到即使他们现在无法说话,但是瞳孔都紧缩了几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们不是来参加仙门大比吗?
就算是妖族来者不善,按理说,他们仙门精锐这么多,怎么还落得如此下场?
特别是闻人宗主那些人,哪个不是大宗门的,怎么此时跟砧板上的鱼似的。
还有——
有谁能让那个污染眼睛的留影停下啊!!!
他们要吐了!
虽然瓜很好吃。
但是他们真的要吐了啊!
“啊,差点忘了,还有个重要角色没登场呢。”
有苏说着,又拍了下手,便又有红色的传影珠亮起画面。
画面正好中央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失踪已久的华光。
只是,她早没了原来的模样,被削去四肢装在一个坛子里,俗称——
人彘。
“果然是被族长捉了去啊!”
“我天,要不是还会眨眼,我都以为她死了。”
“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吧。”
“啊啊啊,你们看到了吗?好大一只虫从她鼻孔钻进去了!”
有些胆小的妖族,此时直接干呕起来。
特别是一些年纪小的妖族,他们几乎从出生到现在,都活在隐世的妖族新族地,根本没有接触过外界。
他们单纯,没有经历过风霜,平平和和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甚至都没见过血,现在乍然间看到这么惨绝人寰的事,很多人都要疯了。
特别是,这么凄惨的事情,是发生在自己同族身上。
那种震撼,便更加让他们无法接受了。
“有苏到底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族人!?”
“就算华光再不是东西,杀了她便是,为何要如此故意折磨?”
“他今日能这样对待华光,以后呢?以后他会怎么对我们?”
妖族哗然。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在这空旷的地方,那声音层层叠加、回荡,便显得尤为得声势浩大。
有苏听见了,但他依旧微笑着,面上完全没有什么起伏,仿佛这些话对他来说,只是什么无关痛痒的问候罢了。
倒是蒲阳,趁着这个机会,和宁魄又说了一句小话:
“说起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有苏以前根本不爱笑来着?”
“嗯?”这事重要吗?
宁魄完全没想到蒲阳会忽然和自己说一句这个。
但蒲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