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天,她和儿子的同学搅在一起。
她忽然呆住了,一直躲在家里心潮起伏。
自己是谁?是一块肉?任谁都可以碰一碰?
至于养儿子,苏珊甚至不敢多想,因为这么多年她究竟给的钱有木有她身上廉价衣服钱多都说不准。
她是一个女人,她是有孩子的女人!
“我,我其实有家庭的对吗?”苏珊忽然流泪。
每次清晨醒来时,她总是渴望能够看到和昨天清晨是同一张脸。
要是她有丈夫就好了,可是曾经那个该死的家伙欺骗了自己,那个该死的斯派克!
如果不是他,或许自己生活轨迹不会这么糟糕!
苏珊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不行,她得跟儿子道歉,她太累了,不想继续这种混乱不堪的生活。
于是她买了一束花,忽然想到今天是儿子的生日,记得儿子说过要来艾迪师傅这里。
于是她就来了,也顺便看到了这一幕。
苏珊异常愤怒,本来柔弱的身体,忽然变的强大起来。
她尖叫着抓向艾迪,并用手中的花狠狠砸在艾迪的头上。
艾迪一个长期维修工程师,竟然不是苏珊的对手,他被花砸的晕头转向。
这是黄色雏菊。
雏菊花打在艾迪头上,碎成了渣子,落在了手术架上的阿旺脸上。
阿旺却笑了,他终于能够叫喊那个词语:“妈妈。”
苏珊一怔,强压着欣喜,热泪盈眶地笑着回答:“哎。”
“妈妈!”
“哎!别怕,我......”
一个酒瓶子打了过来,狠狠砸在苏珊的脑袋上。
斯派克既害怕胆小,又凶狠地看着苏珊,颤颤巍巍道:“别,别挡我财路,这一笔,可以让我买跑车。”
苏珊摇摇晃晃,她的头被打开了花,鲜血汨汨流出,让她神色无比狰狞。
周凌风在外面看到这个场景,立马就要冲进去,没想到莉莎芙竟然出现。
她含着笑容,淡淡道:“本来你是不能进去的。”
周凌风止住脚步低吼:“这是人命!”
“这是幻境,你进去后,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莉莎芙悠悠地说。
周凌风握紧拳头,他想要利用神力改变这个幻境,他能够做到。
莉莎芙却说:“游戏是考验人心,十年过去了,难道你还差这么点?”
周凌风握紧的拳头只好放下,满脸不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屋子里,苏珊摇摇晃晃,脚步蹒跚,她抓住斯派克衣领,用力提起来,低吼道:“斯派克,你这个给我命运带来噩梦的家伙!他可是你儿子啊!”
斯派克心虚,不敢看苏珊。
苏珊忽然哭道:“求你了,斯派克。”
斯派克咬紧牙关,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艾迪怒吼:“斯派克,你不想要钱吗?你还欠着钱,他们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绞死!”
斯派克大叫一声,本来松开的手再次握紧酒瓶子,这次用力朝着苏珊头上砸去。
苏珊的头顿时彻底爆开,鲜血溅射很远,几滴甚至落在阿旺的脸上。
阿旺瞪大眼睛看着苏珊直挺挺倒下,她弥留之际还看向自己,那是不舍和后悔的目光。
原本她终于醒悟了,却是生死离别。
愤怒!
还是愤怒!
阿旺一下子不受麻醉药的控制,从手术架上跳了起来,用力朝着艾迪的脸狠狠打了一拳。
艾迪“哎哟”一声,满嘴的牙都打了出来,落在地上带着血液。
接着,阿旺拿起钢铁手臂,对着自己的父亲,不,那是斯派克,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可怜的酒鬼本来身体就虚,被打几下,就打滚求饶。
阿旺红着眼睛,他分明想要杀死斯派克,一下两下可不够,三下四下也不够。
他直接打了足足一百下,把斯派克打的奄奄一息,只差最后一口气。
阿旺握紧钢铁手臂,对准了斯派克的脑袋,他要把斯派克脑袋打开花,像他母亲那样。
斯派克全身都是血,他已经是长气短出,嘴上依旧在求饶:“我,我是你父亲。”
“父亲?你刚才什么时候想过自己是父亲?你杀了母亲,你卖了我,你周游在其他地方,这十多年从来没有管过我,你算什么父亲?”
阿旺越说,斯派克越抽搐。
现在的斯派克,就像一只蛆虫,只能在泥巴里扭曲,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能靠着憎恶的面孔恶心别人。
“你,去死吧!”阿旺举起钢铁手臂,骤然间,身后的艾迪已经恢复神志,他用刀狠狠朝着阿旺的后背砍去。
阿旺惨叫一声,好在他年轻反应快,刀子只是划破了一条长长的伤口,否则非劈成两半不可。
艾迪满脸是血,疯狂大笑着:“这可是我儿子的手臂,你不准拿来沾染那恶心的酒鬼!”
阿旺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后退。
艾迪拿着砍刀红了眼,一步一步向前说:“孩子,别怕,很快的,很快你就有父亲了,你不是想要父亲吗?我就是啊,很快的,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