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一名带着帽子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船边上,抽着烟看向刚刚打捞起来的周凌风。
周凌风感觉脑袋一阵疼痛,他被雕像吞噬之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到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这里。
“我,这是在哪里?”
男人掐灭烟头,说:“这是一个很有哲学的问题,我想你需要休息。”
“我已经休息的足够多,我现在似乎在一艘船上。”周凌风打量四周。
男人耸肩:“是的,你在船上,刚刚被打捞上来,你差点就在海里当咸鱼飘荡。”
“真是见鬼,我明明不应该在那里的。”周凌风若有所思地看向海面,试图能否发现其他人,“请问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当然,也许我们应该把你踢下去,好在我坚持下来。”男人拿出一根烟递给周凌风,他的烟瘾很大。
周凌风摇头,表示自己不抽。
“是吗?真是可惜。”男人无所谓,继续点了一根,“不管你以前是作恶多端,还是善良之辈,在这里你获得了自由。”
周凌风微笑:“先生,我想我一直都很自由。”
“是吗?”男人没有继续说话,抽着烟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
周凌风微微摊手,似乎没有想到过会是这种情况。
他开始打量船只,至少从视野一隅看来,船的体型不见得比风暴号庞大。
“那么我去逛逛?”周凌风不清楚情况,还是决定告诉男人一声。
男人侧过头,甚至没有回看。
从烟雾缭绕中冒出一句:“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周凌风很想问对方怎么肯定自己还会过来,他忍住了。
转身进入船舱里,差点吓一跳,这里坐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的在原地祈祷,有的在无声跳舞,有的在唱歌,有的在打扑克......
他们看上去很正常,又很诡异。
周凌风穿梭在人群之中,却没有一个人正眼看他,甚至连询问一句都没有。
他好像是空气。
即便是木头,也该有反应才对......周凌风有些抱怨,他上前拍了拍一位喝酒的女郎。
“我说小姐,你在这里喝闷酒?”
“嗯。”
“能否告诉我这艘船叫什么名字?”
“嗯。”
“您是不是说话不方便?”
“嗯。”
周凌风很快反应过来,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总是回答“嗯”。
奇怪的反应,是因为舌头有问题吗?
周凌风大起胆子,两只手伸出,扳开对方嘴巴,看看里面舌头是健全的。
女郎目光怒火,可是她依旧保持着优雅喝酒姿势,嘴巴一努,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她不骂自己鲁莽?
是有什么游戏规则么?
周凌风转而看向另一个玩扑克的男人。
这个男人自己和自己玩扑克,一堆扑克牌他来回打。
“你好,先生,需要赌博伙伴吗?”周凌风尽量保持自己的友好。
男人低着头,只顾着自己玩,没有看见周凌风似的。
周凌风干脆抢夺过扑克牌,这才听见对方惊呼,跳起来抢扑克牌。
周凌风见对方行为激烈,微微一笑。
有时候情绪也是一种让人安定的镇定剂。
“你告诉我,你们在这里聚集,究竟是因为什么?”周凌风扬了扬手中扑克,笑眯眯看向眼前男人。
眼前男人看见自己抢夺不过,干脆坐下来眯着眼睛打瞌睡。
周凌风一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行为动作,只好把扑克牌归还给他。
男人再次得到扑克牌,又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玩起来。
周凌风接下来还发现一直唱不停的女士,有不停跳舞的女孩,有讨论财富的绅士,还有一些花花公子在抽烟。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自己一个人玩,没有任何的伙伴。
周凌风想起第一个戴帽子男人说的话,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如何?里面不太容易接受吧?”戴帽子的男人一直等待着他。
周凌风见总算有人理会自己,便问:“究竟是为什么,大家都十分疲惫。”
“如果你永远下不了船,那么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男人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手中烟根弹开,落入大海之中。
周凌风似乎明白了些东西,动容说:“难道我们都无法离开船只?”
“离不开。”男人抖了抖帽子,指向远方:“你看看前面,黑乎乎的,离开船只我们还能去哪儿?离开船只,我们只有泡在海里,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触觉都没有,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周凌风打了个冷战。
要是这么呆个几千年,人恐怕早就疯了。
“我还有朋友,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周凌风想要找到姬如雪等人。
男人平静地说:“忘记他们吧,在这里空间是无限的,鬼知道在哪儿。”
“你的朋友呢?”
“到处都是,自从一段时间前见过,从此我就没有再见过,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