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与三皇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萧平安:“大启与三皇子亦无冤无仇,何苦要杀他?”
那人被噎住,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萧平安:“你是何人?”
“翰林院典籍萧平安。”
“我听过你,今年的文状元,没当一个月就被贬官,这几天不仅官复原职,还升了一品,真是好手段。”
“哪里哪里,运气好罢了,这位大人了解得真清楚。”
那人握紧的手微微一紧,眼神有过一丝慌乱,随后就听到屋里有一道咳嗽声:“金虎,你爱八卦的毛病又犯了。”
金虎低头:“属下知错。”
萧平安抬头,一个年纪约四十的男子被佣人搀扶走出,手时不时抵住唇边猛咳,声音却带着威压:“你们不去追凶手,反而来审问我们是何意?”
金虎忙道:“王爷,你因为三皇子的事气的都病了,不要理会这群帮凶。”
谢瑶:“金大人,谁是凶手未有定论,还是不要妄自揣测。”
铁王爷冷冷看了谢瑶一眼,眼神带着杀意:“人是来你们大启出事的,这么多天你们都没调查出结果,你们就是在包庇凶手。”
“王爷,注意身体。”
“等叔叔恢复好后,一定给你报仇。”铁王爷双眼猩红,一拳砸到二楼护栏上。
许是因为激动,他呼吸不畅,开始大喘气。
金虎对着萧平安大喊道:“你们抓不到凶手就不要来了,劳烦离开!”
塞北国的侍卫拔出刀,明镜也跟着拔出来,一瞬间剑拔弩张。
谢瑶示意明镜把剑收起来:“铁王爷,我们是想询问一下细节,说不定对破案有用。”
“请!”
谢瑶还想说话,被萧平安拉出来了。
走出驿馆,谢瑶就猛地甩开萧平安的手:“萧平安,你是来找线索的,不是来吵架的张,这下再想进去都难了。”
听说塞北的大军正在往大启边境集结,战争一触即发,
想到可能发生的战争,谢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敢有丝毫耽搁,跳上马车:“走。”
萧平安在后面追:“你们去哪里。”
回应他的是车辙碾过青石板的声音。
“这里离丰邑坊很远,你送我回去吧。”
马车消失在街角。
萧平安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街角,嘴角轻扯。
看来有的人要待不住了。
时间还早,难得不用上工,萧平安就边走边想着开分店的事。
滇南暴雨,下游的滁州、晋州、庆州这三座城池受灾最严重,所以疫病严重的也是这三座城池。
当地的民田被洪水淹没,农田无法耕种,颗粒无收,当地百姓无法生存,背井离乡,本就衣不蔽体,淋了秋雨后得风寒的人很多。
药物短缺,这些人只能靠自愈,连日奔波掏空身体,不少人扛不过去。
下葬需要买地,这些人吃饭都成问题,无法安葬亲人,就把人用草席卷了丢在乱葬岗,死的人一多,就滋生了疫病。
其实滇南的灾本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赈灾的银子被人贪墨,这场疫病更主要的原因是人祸。
萧平安记得,前世萧宴州也去赈灾,查出滁州知府贪墨一事,抄回来白银十万两。
只是账被销毁,具体对方贪了多少无人知道,因为滁州知府第一时间就自尽了。
不知不觉,萧平安走到京都府尹前面。
“草民参见萧大人。”
萧平安抬眸,看到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只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小的是知府迟子新家的小厮温青。”
萧平安记起,他乡试的时候,迟子新还帮他说了一句话的。
“你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里?”
“迟大人请旨跟着去滁州,小的担心老爷,想多买点防灾的药。”
“已经有人去了。”萧宴州已经请旨了,后面的人去了就算有功,功劳也容易被记到第一人的头上。
“小的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大人说为百姓请命不要拘泥于这些虚名。”
萧平安有些佩服,这么大公无私的好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好报。
“让你家大人记得,凡事要留证据,免得被人诟病。”
温青听得云里雾里,还是道:“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
与此同时,户部正在紧急准备萧宴州南下的物资和赈银。
萧宴州看着眼前的五万两:“就这么点银子?”
李泽涛道:“国库空虚,这可是好不容易省下来的。”
“就不能在其他地方多省点?”
“眼下塞北蠢蠢欲动,是省军粮给你?”
萧宴州被噎住,脸色铁青:“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李泽涛转身就走。
萧宴州看着李泽涛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沈念看了全程,她得罪不起李泽涛,等人走后她才敢开口:“呸,老不死的!”
萧宴州小声看了一眼四周:“娘,话不可以乱说。”
沈念:“还不是怪萧仕松,要不是他犯贱请杀手,李泽涛才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