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由四方村村长带头,黄家八兄弟以及王家两兄弟在公堂下或躺或坐,控诉着云拂等人的罪行。
“小王爷,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几个外地人把我们欺负成这样,一定要将他们抓住绳之以法!”
康承泽并不知道萧辰和云拂身上的伤还有他们的杰作,以为只是县令造成。
听到这一番控诉,眉头紧皱。
怎么越说越像师妹那一群人呢,他们还去了人家村庄大闹?
正一筹莫展时,云拂与萧辰两人杀到。
那群人看到他们俩出现,立即激动大喊:“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将我们打伤的!”
云拂一身冷哼:“来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顿时,衙门里众衙役齐齐涌了上去。
县令和县丞被抓,县令手下的爪牙全部清除,这些衙役都是新招的,行动很是迅速。
那群村民慌了,有些躺在地上哎哟呻吟的人立即爬了起来往后退去。
“我们是原告,怎么抓我们?你们怎么办事的!”他们冲衙役们吼。
不过很快,就被一一制住。
云拂大步向前。
“师兄,我之前与你说过,这里拐卖人口现象十分严重,而这些村民就是典型。当初我们从吴良信那里逃出来迷了路,去他们村借宿,我和青黛差点被他们强行绑在那里侮辱,拼了命才逃出来。像这种完全不将女子当人看的人,就该严惩!”
被绑着的王二“呸”了一声:“你们女人本来就是为我们男人生孩子的,有什么侮辱不侮辱的,让你们留在我们村是你们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说着看向康承泽:“小王爷,我们那山旮旯里穷,很少有女的愿意嫁进去,平日里都是和隔壁几个村庄换女儿嫁,这不这些年女娃越来越少,我们没办法,只能到外面买。这女娃不就跟牲口一样,花银子买回来干活生娃,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俩是我们猎回来的,肯定是归我们所有,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您可以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听到这番言论,云拂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这一腔怒火,走上前去朝他踹了一脚。
“你不是你娘生的?你娘是牲畜那你是什么?你媳妇是什么?难不成你平日里都是和牲畜一起睡的,那你也是个畜生。不对,你连畜生都不如!”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王二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愤怒地瞪着云拂,恨不得将她撕碎。
“按照须风律例,私自掠卖人口者,杖刑八十,流放三千里。小王爷,这些人掠卖人口证据确凿,还请判决。”
萧辰这话一出,将底下这种人都给吓傻了。
他们村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还从没听说过掠卖人口是要判刑的。
村长终于反应过来,立即改口:“我们不告了,我们不告了。你们几个赶紧跟我回去种地,别在这里瞎胡闹!”
众人立即就要挣脱束缚往外跑。
然而,被衙役死死制住。
云拂冷笑:“现在想跑?已经迟了,不只是你们,你们村我们会着重调查,若还有其他女子为掠卖到此的,一律重罚!”
“你是什么人?公堂重地,怎能让你一个女子在这里胡闹!”
“须风有哪条律例不允许女子出入公堂的?”云拂淡然反驳。
村长说不出来,在场所有人都说不出来,这些并没有写到律例之中,只是他们一代传一代不成文的规则而已。
云拂此次就是要打破这种规则。
四方村前来闹事的众村民全部受刑八十杖,一个个奄奄一息扔到了地牢之中,择日流放。
村长还不知有没有此等行径,但不知约束村里人,包庇他们,同样受了四十杖刑。
随后由康承泽带头,率领数十士兵,浩浩荡荡去了四方村。
但凡路过之地,百姓们皆议论纷纷,跟在后面的衙役也开始向他们普及须风律例,以后若再有拐卖者,严惩不贷。
这样一来,之前家中丢失了孩子的百姓全哭着喊着跑了出来。
他们从前不是没有到衙门去报过案,但县令根本不理会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敷衍打发。
此刻有小王爷替他们主持公道,他们终于有机会找回自己的亲人了。
“你们看那个骑在马上的女子是谁,还真是威风。”热闹声中,有百姓指着云拂道。
“听说就是她将李有福家的女儿救了回来,还把狗县令给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手中牵着的小女孩一脸仰望:“以后我也要成为像她这样的人。”
……
整个四方村找出了五个被拐卖进去的女子,还有一些妇人也是被拐卖的,只是他们已经在这里扎根生子,不愿再离开自己的丈夫儿女,咬死不承认。
康承泽将这五个拐卖的女子解救了出来,不过其中有一个已经被囚禁将近八年,给那户人家生了五个孩子,精神错乱,说不清自己家住在哪里了。
剩下四人曾经都生活在幸福的家庭中,一朝被解救,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她们想要回家。
买卖同罪,几个买家全部被抓,孩子有些留在本家,由叔叔伯伯抚养,有两个女子舍不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