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萧辰俊逸无双的脸,她眨巴眼睛以示询问。
“嘘,别出声,快闭眼。”
云拂弄不懂他想干什么,不过还是乖乖将眼闭上。
房门被用力推开。
冯氏以及身后几个嬷嬷丫鬟全部闯了进来,只是眼前的这一幕,让她们原本气势汹汹的神情瞬间石化。
只见男子半敞着衣襟,怀中搂着女子,女子头依偎在男子胸膛,两人双手交握,一副云雨缠绵过的模样。
几个丫鬟顿时羞红了脸。
谁说他们家小侯爷是个病秧子不能人事?眼前的这一幕简直让人血脉喷张,他绝对能行!
萧辰似是受到了惊吓,连忙将衣襟拢了拢,询问道:“母亲,你你这是做什么?”
冯氏也有些尴尬,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病入膏肓到晕倒的地步。
“我听说你昨夜晕倒了?”她此刻很是心虚,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萧辰扫了门口站着的众人一眼:“这是谁在浑说?自从夫人入门之后,我身子好了许多,怎么会晕倒?”
躲在萧辰手臂弯中的云拂偷偷瞟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是个戏精,演起戏来不带要剧本的。
不过她也知道,他这样说是为她好,毕竟昨晚晕倒的理由是因为她,若是冯氏细查起来,肯定会抓住这点不放。
她不着痕迹抠了抠他的手板心,用气声道:“我可以醒了吗?”
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装睡太久,难免会显得假。
萧辰紧了紧她的手,顺带在指节上摩挲:“嗯。”
得到允许,云拂在他臂弯中蹭了蹭,睡眼惺忪沙哑着嗓子柔声问道:“夫君,什么事这么吵?”
论演技,云拂自认为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虽然现在身边多了个戏精,但相对于她来说,只是中等级别。
面对门口齐刷刷的一排人,她先是一惊,而后缩进了被子中,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夫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闯进咱们的房间中,羞死人了!”
冯氏脸色更尴尬了。
带着这么多下人闯进儿子儿媳夫妻俩的婚房,这要是传出去,外人指不定说她这个婆母多么尖酸刻薄,没有分寸。
她慌忙回头质问:“到底是谁说辰儿晕倒不省人事的?这等乱嚼舌根的东西就该掌嘴!”
孙嬷嬷回头将绿莺揪了出来,一把推倒在地。
“夫人,就是这个丫头诅咒主子!”
“夫人,冤枉啊,奴婢没有胡说!”
听到绿莺的声音,云拂从被子中钻出一个脑袋来。
她眉头微皱,这丫头做的事情怎么总这么不合时宜?让她去通报的时候她不通报,让闭嘴的时候她嗓门比谁都大。
看来是昨晚不让她照顾萧辰有了想法,才做出这等蠢事,之前让青黛给做的心理建设全部都白做了,纯属浪费时间。
她得离她远些,这种人即便是当棋子,也随时是颗定时炸弹,无法控制。
“那你的意思,是我胡说了?”萧辰的嗓音淡淡的。
声音虽淡,但不带一丝情绪,没有从前那种温柔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冷漠疏离,距离遥远。
绿莺愣住了,抬头定定望着他。
这还是她认知中的小侯爷吗?他是那么柔和好脾气,现在怎么能够如此冷漠地说出这种话!
愣怔之际,已经被孙嬷嬷手下的人拖出去,在院中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哭叫。
冯氏回归了平日里常有的微笑,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说着瞧了被窝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你身子弱,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节制一些为好。”
云拂差点被呛住。
抬头看向萧辰,只见他面不改色点了点头:“是,儿子谨记。”
跟进来的几个下人眼中有隐藏不住的笑意,低头交流眼神,没想到小侯爷看着弱不禁风清心寡欲,娶了媳妇之后还是和寻常男人一样,沾了凡尘。
冯氏离开,房间又回归平静。
云拂从被子里钻出来,长舒一口气。
萧辰侧身看向她:“配合得不错。”
之前抓拢的衣襟再次敞开,不知为何,这等半遮半掩比昨晚施针上衣全部扒光的样子多了几分风姿。
云拂暗暗吞了一口唾沫。
“都是夫君教得好,幸好夫君醒来了,若是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虽说刚才的表演与这番话有些违和,但有些窗户纸还是不能捅破,免得被他抓住话柄。
萧辰笑了笑,并没有戳穿她,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道:“所以昨晚我晕倒之后,你对我做了什么?”
除了那次所谓照顾他一夜成疾,其余两次醒来,他都是衣衫凌乱。
“额……”云拂思绪飞速运转。
她只是单纯觉得累才胡乱将衣裳给套上,谁还有那个闲工夫帮他整理。
“当然是照顾你,呵护你,守护你呀,你都晕倒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萧辰轻咳了一声,翻身下床。
云拂以为他害羞了,忍笑追上去道:“来,夫君,我伺候你更衣。”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