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被晏逢这一句话说的极其尴尬。
玄芜满脸通红。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了。
可晏逢就像是个勾人的妖精似的,说了这么多还不算够,又放软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完全的趴在玄芜的怀里。
这姿势很好。
玄芜站起来的那个状态,他感受的更到位了。
像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玄芜重新闭上眼睛,他开始不停的念经。
晏逢听着笑个不停。
嘴里还继续嚷嚷着说:“你们出家人这么不诚实的吗?佛祖没有告诉过你,要学会直面自己的本性吗?”
这句话本来是想揶揄一下小和尚。
没想到听了他的这个说法,玄芜呆了一下,反而是磕磕巴巴的回了一句:“我……未入佛门。”
晏逢:????
你没入佛门,你打扮成这样?
你是什么当街行骗的骗子是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鸟心里在想什么,玄芜深呼吸了两下。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心中翻涌不停的情绪,然后才缓缓的解释说:“我这身打扮,只是因为从小在庙里长大,虽说师父不叫我入门,但庙里一直待着个与人不同的孩子,到底是不太合适。”
说白了就是从外观的角度来讲,他得随大流才行。所以给他剃光了头发,但是和其他的和尚不同,他脑袋上是真的没有戒疤。
晏逢趴在玄芜的怀里,伸着脖子好好的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头顶。
确定了这个,他才“嘁”了一声说:“那念什么经?不是和尚也不用担心破戒了。你站这么高你不难受啊?我可以帮帮你的。”
这污言秽语说的简直不知廉耻!
理智告诉玄芜,虽然他不是和尚,没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但是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如果不好好的拒绝,也绝对枉为常人。
但是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嚷嚷着喜欢。
就像是这只小鸟说的。
那种感觉像是印刻在灵魂深处。
不管他的理智有多拒绝,他的灵魂都在下意识的、不断的朝着对方靠近。
当小鸟的爪爪再一次伸出去的时候,玄芜终于是忍不住了。
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却也没忘伸手过去,扶住了因为他的举动而失去平衡的小鸟。
确定晏逢没事,他才逃跑似的,急匆匆的离开了原地。
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虽然没有出家,但是这么多年,他也一直都想让师父承认他的存在。那些和尚要遵守的清规戒律,即使是和他无关,他也一直都在好好的遵守。
怎么能就这么废了!
他所居住的这个小屋,出去不远就是个瀑布。原本按着玄芜的想法,让冷水冲在头上过上不久,他汹涌起来的那些热情,也总归会低迷下去才对。
可是他忘了,他的对手是一只小鸟。
所以不管他跑得有多快,小鸟拍着翅膀,分分钟就已经追到了他的身边。
甚至还乖乖巧巧的停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软软的小脑袋蹭了蹭玄芜的脸颊,晏逢说:“跑什么跑,你是觉得你一个用腿跑的,能比得过我用翅膀飞的是吗?”
玄芜沉默了。
晏逢又说:“有问题要好好的沟通解决,不要一出什么事情就想着跑。怎么不管是本体还是灵魂碎片都是一个样?跑来跑去你不嫌累吗?”
玄芜:……
晏逢说的那些话,他其实听不太懂。
但是他确定了一点。
他现在的这个感受,像极了故事里那些被精怪缠身的人的感受。
以前听那些故事的时候,他还总是觉着,为什么明明被精怪缠住,那些人还能甘之如饴,是自身有什么问题?还是定力不够?
而当他自己感受到了这事的时候,玄芜才知道。
定力之说,都是小事。
是精怪太勾人了。
别说是其他的凡夫俗子。
他这种看惯了精怪的都把持不住,更何况是其他的什么人呢。
不过既然是逃不脱,玄芜也就放弃了逃跑。
干脆在瀑布边坐了下来,感受着凉风吹拂,他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个策略,对晏逢说:“我都应了要把灵魂给你了,你不必这样缠着我,也没关系的。”
小鸟爪爪在玄芜的肩膀上跳了跳,然后又跳回到了玄芜的怀里。
落下去的时候,小鸟变回了人类的样子。坐在玄芜怀中,细嫩的手臂勾着对方的脖子,晏逢问他:“可是前几世的你都跟我享过鱼水之欢,你就不想试试?”
玄芜摇头。
晏逢又问:“你不吃醋?”
玄芜深吸一口气:“吃醋善妒那是世人的事情,若想出世,便要摒除这种无聊的想法。”
晏逢“哦”了一声。
然后认真提议:“那我建议你去做个手术,不需要的东西还是切了比较好。”
玄芜:?
晏逢说:“它好像跟你意见不太一致,你这样上半身一个答案,下半身一个答案,实在是有点口是心非,我都不知道该先听哪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