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情有些许波澜,免不得一阵咳嗽,杨宝仪起身服侍时被太子拦下:“无妨。”
杨宝仪还是有些担心,太子却道:“大事已定,孤不过一时着急罢了,天色不早,赶紧休息吧,明日孤还得将此事告知宣明。”
“明日乃是上元节,殿下也算凑个热闹。”杨宝仪的话,听得太子一笑。
魏修下意识便要前往东桥街,可又转了方向,骑马向冀国公府。
向南正在府上等魏修,他并不知道春晓惹得魏修不喜,只知道魏修还是如南安一般对春晓颇为上心。
向南将信件摆在桌上,这才开口:“大人,这是薛娘子送来的信。”
身旁的向西一惊:糟了,忘记和向南说大人对薛氏心有不满的事情了!
向西与魏修形影不离,自然知道春晓的事情,但没等他和向南分享,两人就转去了端本宫,如今才回来,哪有空说些八卦。
向西为向南擦了一把凉汗,要知道魏修一旦讨厌一种东西那便会一直讨厌,别人提起也会受到影响。
如今春晓刚惹了魏修不爽,向南提起春晓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魏修揉捏着额角的动作一顿,看向桌面那信封,外面什么也没写。
“你们出去吧。”魏修摆摆手,示意向西向南出去,向西不敢停留,拉着向南离开,这才开口有空说起春晓之事。
从向西口中得知此事。向南也是虎躯一震,他竟然犯了大忌!可又在心中嘀咕:大人既然对春晓不喜,为何刚刚又不曾将他赶出去,或是丢掉信件呢?
屋内,魏修看着桌上的信,终于拆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小儿涂鸦般的字。
“习字这么多天,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魏修嘴上嫌弃,却不曾丢下,逐字逐句读起来。
春晓的信与别人不同,她写得很是口语化,仿佛自己就站在魏修面前,双手合十希望魏修不要再生气。
“大人,人家知道错了,再也不让大人……”
“大人,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明天能不能和我一起看花灯呀?我听说汴京花灯千万盏,能照亮整座汴京城。”
春晓敬上。
这封信并不长,甚至春晓故意写得大一些,好让话语铺满整张纸,可在魏修眼中还是就那么点。
花灯…魏修想到来时也曾碰到宫人们于端本宫内布置的那些模样,不知比御街上好了多少,却少了一分烟火气。
白日里春晓的表现着实让魏修不喜,但信中的春晓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魏修心有不舍,到底心软,决定明日去东桥街。
东桥街众人一大早便忙活起来,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搬家的话,墨梅不如以往那般忙碌,高腾也不在。晚上众人也放松许多,想要出去赏灯游玩。
春晓全都应了下来,墨梅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春晓说什么都不改主意,墨梅见春晓这般,心火一下上来,再不管春晓死活:“娘子,我也想出去玩。”
春晓点点头答应下来:“好啊,我也出去,我们都出去。”
“你要去哪?”魏修的声音响起,看着屋内主仆二人的对话。
“大人!”春晓脸上堆满笑容,随后像一个花蝴蝶飞向魏修。
魏修赶紧将人接住:“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些,可别磕着碰着!”
这一幕被周围几个人看见少不得有些脸红,仿佛昨日的不喜从未出现过。
魏修接住人,正要问府上人为何这般少,春晓已将人带入房中:“大人快来,我已买来不少花灯。”
魏修奇怪:“不是说出去看?”他摸摸鼻子,此时已是晚上,他来得有些晚,因为太子安排他出任苏州知州的事情出人意料,耽搁了不少时间。
“外面人实在太多了。”春晓十分善解人意:“大人一向不喜欢在外面,如今我在府里陪大人还不好么?”
魏修看着满桌佳肴,桌边还有美人,自然无半分不满:“就你主意多!”
墨梅本想在不远处伺候,春晓却让她打些酒来,接过墨梅送来的温酒,春晓让墨梅出去松快松快:“这几日你也辛苦,倒不如今晚出去玩一会,我与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呢!”然后一副羞涩扭捏模样,似乎有什么不能直说的暧昧之词。
墨梅瞬间明白,春晓还有别的主意,难怪她要放人出去,想来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想起往日里的床榻之声,墨梅的耳朵也有点红,赶紧小跑着离开。
春晓拿出酒杯为魏修斟酒,极尽柔媚姿态,如此风情,魏修正值升官之喜,少不得便多喝了几杯。
酒越喝越多,春晓和魏修的神色都有些酒意上涌,到底是魏修更胜一筹,将春晓抱入怀中:“好你个春晓,若是每日都这般乖巧就好了。”
春晓倒在魏修怀中不知说了些什么发出嘿嘿傻笑,似乎醉厉害,可在魏修看不到的地方双眼全是清醒。
要美貌又要才学,要聪明又要乖巧……魏修的要求是那么多,春晓每每听到都要翻白眼,吐槽事多。
魏修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起来,春晓知道酒中的安神药起了作用。因为担心魏修彻底昏睡之后抬不动人,春晓趁着魏修还有些意识时便将人带到了床上,刻意发出吱呀之声,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