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花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我来看看三哥不行啊?只是没想到,三哥这竟然这么热闹。”
他目光在场中几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宣和郡主身上,带着几分恶意:“郡主被放出来了呀?在大理寺感觉如何?”
宣和郡主被送去大理寺,可不仅仅只是禁闭。大理寺与刑部息息相关,气氛严肃阴沉,刑部刑讯更是血腥残忍,花样繁多。皇帝决定送宣和郡主去大理寺,其实是秉着警告的心思。
宣和郡主闻言,想起了在大理寺见到的许多这辈子都根本不想再回忆起来的事情,脸色瞬间一变,她看着卢花夜,怒声道:“卢花夜,你不要太过分了!”
卢花夜看着她,正要开口,就被卢修永打断。
“够了!”卢修永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五弟,宣和是郡主,是我的客人,注意你的言辞。”
卢花夜闻言,耸了耸肩,看向卢修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三哥这是心疼了?怎么,她是郡主,我就不是皇子了?莫非三哥觉得,她这个郡主,比我们这些皇子还要尊贵?”
卢修永闻言,眉头紧皱,他看了卢花夜一眼,随即转头看向左州月,道:“你先进去。”
左州月闻言,她看了卢花夜一眼,随即低头道:“是,王爷。”
左州月跟着颜银瑶进了宴会内场,离去的途中,她还时不时能听见身后传来宣和郡主的喊叫声,声音尖锐,充满了愤怒。
以及卢花夜语调悠然,轻轻松松却能把宣和郡主气的跳脚的声音。
卢修永在一旁劝架。
然而……
劝不住,根本劝不住,他一个都劝不住。
左州月突然就明白了,卢花夜这次来帮她解围的方式——
那就是用自己吸引火力。
既可以让宣和郡主把注意力从“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身上移开,又能顺带气死宣和郡主。
真是一举两得。
反正他和宣和郡主关系恶劣,大家都是知道的。
反正宣和郡主和卢修永也拿他没办法。
左州月与众人在内场,坐了约摸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消息,宣和郡主被气哭了,跑出了三皇子府。
卢修永赶紧追着上去哄她。
卢花夜见二人都走了,觉得有些没劲,慢悠悠的离开了三皇子府。
这场筹备已久的宴会,居然就这么草率的落幕,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式开始。
……
……
……
数日后
太平馆
贺绮罗身着一件深蓝色的丝绸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牡丹,雍容华贵。她的手中轻轻把玩着一串珍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左州月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裙,衣襟处绣着几朵精致的梅花,清新脱俗。
贺绮罗的目光不时扫过左州月。
“妹妹,近日王爷似乎对府中的事务颇为关心,不知妹妹有何高见?”贺绮罗开口,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试探。
左州月微微一笑:“姐姐过虑了,王爷不过是关心家事,我等身为妇人,只需打理好后院,让王爷无后顾之忧便是。”
贺绮罗闻言,心中一紧,她自然听出了左州月话中的警告。她微微垂首,掩盖住眼中的不甘:“妹妹说的是,是姐姐多心了。只是……”
“只是如何?”左州月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贺绮罗道:“只是王爷怜惜妹妹劳累,特意让姐姐我,来帮妹妹处理王府的事情。”
“呵,原来姐姐是在说这个,”左州月放下茶盏,“姐姐想要我手中的权利,直说便是。”
贺绮罗被一语道破心思,有些尴尬:“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姐姐只不过是想帮帮妹妹罢了,况且这也是王爷的想法呀。”
说起来卢修永与宣和郡主,贺绮罗就多了几分底气:“姐姐我呀,劝妹妹还是听话一些吧,不然,惹恼了郡主和王爷,可就不是这一点小小的权利得失了。”
左州月听着贺绮罗的威胁,心中冷笑,若是她真的听话了,恐怕才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不过贺绮罗说的话,她倒是几分相信,毕竟卢修永那个人,现在有宣和郡主牵着鼻子走,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会让人奇怪。
想到这里,左州月的心中不由起了几分烦躁。
贺绮罗看着左州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不由笑了笑,假意安慰道:“其实呀,妹妹也不用太过担心,郡主和王爷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想关心妹妹,只要妹妹听话一些,不要动什么歪心思,郡主和王爷也不会把妹妹怎样的。”
说到这里,贺绮罗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左州月的眼神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当然,若是妹妹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郡主和王爷不客气了。”
左州月看着贺绮罗,心中不由起了几分杀意,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就多谢姐姐提醒了。”
贺绮罗见状,以为左州月怕了,不由得意地笑了笑:“妹妹明白就好。好了,姐姐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妹妹好好想想吧。”
说完,贺绮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