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郡主终于知道惶恐了,眼中眼泪扑簌簌直掉,大声道:“爹!娘她这是要打死我!”
“住嘴!”瑾湘长公主厉声喝道,她看向宣和郡主,眼中满是怒火,“你还不知悔改!”
苗驸马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连跟瑾湘长公主求情几次,都遭了瑾湘长公主的斥责,最终忍不住说出了经典的话:“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和她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他忍不住抱怨道:“她想嫁三皇子就让她嫁好了,想打那些姬妾就打好了,只不过是几个贱妾,哪能和我们的宣和比?”
他和宣和郡主一模一样,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瑾湘长公主听了更加怒不可遏,反手给了苗驸马一巴掌:“蠢货,你和她一样蠢!这难道是打几个贱妾的问题吗?她要是打杀几个贱妾,我也不多说什么,总归是几个姬妾罢了,不值钱的,死了就死了!”
“但现在的重点是——她还打了三皇子,还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闹得人人皆知!更有可能因此激怒了皇帝!”
“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你拿什么去保你的女儿?我们现在不教训她,难道要等皇帝亲手教训她吗?那到时候,可就不是掌嘴20的问题了!”
苗驸马被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
成婚多年,瑾湘长公主虽是下家,又是从小金尊玉贵,被娇养长大的公主,但对他也一直是和和气气的。
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瑾湘长公主甚少给他摆脸色,更何况是如今这样明目张胆当着下人的面,掌掴于他了。
因此,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听了瑾湘长公主的话,虽心中羞恼,但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是寒门出身,穷苦人家的子弟。
当时进京赶考,榜上有名。
在京城时,侥幸见了瑾湘长公主一面,因模样生的俊俏,人品又好,又有看中他的官员举荐,他才有幸做了瑾湘长公主的驸马。
但本朝,身为驸马,是不可以入仕的。
因此,他手中并无实权,只是空有一个驸马的尊贵头衔,他是万万不敢顶撞瑾湘长公主的。
所以,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咽下这口气,低眉顺眼的,不敢再讲话。
眼见着苗驸马都被打了,宣和郡主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她还有些不甘心,泪眼婆娑地看向瑾湘长公主,委屈道:“娘,这真的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小贱蹄子……”
“你还不知悔改?!”瑾湘长公主一下子打断了她。
“还不动手?!”瑾湘长公主不欲再与宣和郡主多说,横眉看向一旁的嬷嬷,“给我狠狠地将她掌嘴二十!给她长长记性!”
嬷嬷领命,狠狠地将宣和郡主拉倒在地,对着她的脸开始掌嘴。
宣和郡主一边挨打一边高声叫喊:“住手!你们敢打我?我要杀你们!”
“杀?”瑾湘长公主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
宣和郡主此时面红耳赤,捂着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但她的脸显然已经被掌掴得一片红肿,肿得像是猪头大耳一般,竟是又滑稽又恐怖。
“给我继续打!”瑾湘长公主冷冷地吩咐道,“直到她长记性为止!”
宣和郡主一边被打一边哭,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求饶:“住手!我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就对了。”瑾湘长公主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宣和郡主的眼神中满是冰冷,“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宣和郡主连忙点头:“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既然如此,”瑾湘长公主冷冷地道,“那就和我去向陛下请罪!”
宣和郡主听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显然根本不敢去。
“怎么?不想跟本宫去请罪?”瑾湘长公主挑眉,眼神更加冰冷,语气里也带着浓浓的威胁。
宣和郡主听了,顿时颤抖起来。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去!”她一边哭一边回答,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怜,但心里却已经恨透了瑾湘长公主。
……
……
……
大殿
瑾湘长公主领着宣和郡主进殿。
皇帝一眼就看见了宣和郡主被掌嘴后异常红肿的脸颊,心中猜到了,但还是故作惊讶道:“咦,宣和这是怎么了?”
宣和郡主偏过头去,想避开皇帝那打量的目光,但她还是低声道:“是,是我的错……”
“瑾湘,这宣和郡主毕竟是郡主,何至于此?”皇帝将目光转向瑾湘长公主,“瑾湘,你怎么说?”
“皇兄,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宣和……”瑾湘长公主俯身认错,“求皇兄责罚。”
皇帝听见自己那胞妹主动认错的话语,看见宣和郡主那红肿异常的脸颊,心中也有了数。
但他轻声道:“瑾湘的意思,皇兄听不明白。”
“宣和打砸三皇子宫殿,伤了三皇子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纵女无度……”瑾湘长公主跪地认错,“求皇兄责罚。”
皇帝看着瑾湘长公主偏头时,露出的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