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梦看着苏苏走远,随后进了屋内。
屋内,左州月已经起来了,正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泪水,顺便向一脸茫然的系统解释:“这是她的计划。”
寒梦踏进屋内,左州月看向她,二人对视,彼此点了点头。
“告诉你们殿下,我会想办法接近三皇子的。”左州月对着寒梦道。
寒梦颔首:“当然,主子,奴婢想留下,可否让奴婢跟在您身边?”
左州月怔愣一下,点头道:“当然可以。”
现在的她确实需要人手,就算不需要帮手,她也想有人帮她打打下手,做做传话的活儿。
“只是,我想接近三皇子,有一大阻碍……”左州月意有所指,“宣和郡主,实在是一大绊脚石……”
“属下会帮您想办法的,”寒梦道,“当然,五皇子殿下也会的。”
左州月满意地笑了。
双方达成了共识。
……
……
……
殿内
卢修永心情糟糕透了,一旁的下人战战兢兢地收拾着殿内的一片狼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就在他们快收拾完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殿下!三皇子殿下!我是左主子身边的苏苏!”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看向了卢修永。
卢修永眉头紧锁,对着下人们挥挥手,他们立即识趣地退到了门外。
苏苏一进来,就跪在了卢修永的面前,声音哽咽。
“殿下,我家主子怕是活不成了。”
“什么意思?”卢修永一惊。
“我家主子回去以后,便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殿下,求您去看看我家主子吧!”苏苏说完,便朝着卢修永不停地磕头。
“那为何他不寻太医?”卢修永问。
“殿下,主子她不愿意见任何人,奴婢听着主子一直在房间里哭,奴婢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来寻您。”苏苏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
卢修永眉心闪过一丝心疼,毕竟左州月也是因为他才受伤的:“我先去看看她吧。”
他跟在苏苏身后,来到了左州月的院子。一路上,苏苏将事情细细地讲解给他听。
卢修永听着,也难免有几分心疼。
……
……
……
左州月的院子
“你们先下去吧。”卢修永对着周围的仆人一挥手,他们便纷纷退下。
他进了屋内,看见左州月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瘦弱,显得凄凉。
“州月……”卢修永心里微微有些泛酸。
“你怎么了?”他慢慢走到她的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左州月回头看着他,眼睛有些红,像是要哭了。脸上的抓痕沁着血,美人受伤,更加可怜可爱。
“殿下,我好怕……”她委屈地扁着嘴,“殿下,我好怕,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卢修永心中不禁一阵苦涩,他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伤口处理过了吗?怎么不找太医?”
“我不想让太医看到我被抓花的脸,”左州月垂着头小声说,“我怕对宣和郡主名声不好,到时候,殿下就要伤心了……”
卢修永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去,说道:“你何必这样懂事?先叫太医看看吧,留疤了就不好了……”
左州月哽咽着,又说了一句:“殿下,留疤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哭了,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
“不哭,不哭。”卢修永心疼地哄她,“我先叫太医。”
他叮嘱苏苏,让太医来看她。
苏苏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左州月可怜兮兮地靠在卢修永的怀里哭泣,而卢修永则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太子殿下,是不是主子又哭了?”
“是啊,”卢修永看着苏苏,笑着说,“州月真的太爱哭了。”
苏苏闻言抬头,与卢修永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满满的都是对左州月的心疼和怜爱。
苏苏愣了愣,低着头出去了。
她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跑出去请了太医。
左州月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太医仔细处理了伤口,告诉她不会留疤,左州月才终于不哭了。
“多谢殿下关心。”她看着卢修永说。
卢修永看着她,心中满是怜惜。
“州月,你受苦了。”他说。
左州月看着他,眼中满是深情:“殿下,你待我真好。”
她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子,没了母亲,没有家人,没有依靠。
“能够遇到殿下,妾身感到无比庆幸。”
她这一句话,让卢修永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感动,也有几分欢喜。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却给不出任何承诺。
左州月看着他:“我知道殿下心系宣和郡主,我无意与她争抢,只求能得殿下几分垂怜,我也就安心了。”
说完,左州月又低头,默默垂泪了。
她哭得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