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开国帝后。
余青宁与方稷玄励精图治,为大楚殚精竭虑。
百姓无不称赞。
三十年后,余青宁站在城墙上,看着万千子民安居乐业,眼神充满威仪,站在她旁白的,则是有了华发的方稷玄。
方稷玄站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肢,看着脚下的一幕:“夫人,日后我们可就退隐了,有没有不舍得?”
大权在握,突然就交给后代了。
手心里还真是空落落的。
不过余青宁也觉得乐得清闲:“正好可以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光,跟你好好看看属于我们的锦绣江山。”
方稷玄微微一笑,由着她道:“极是。”
两人出皇城之前,余青宁去见了垂垂老矣的余舒窈。
余舒窈没有疯癫,只是偶尔坐在椅子上,会嚷嚷着自己才是皇后娘娘,方稷玄是属于她。
见到她时,余舒窈似乎回神了。
她看着余青宁,诡异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到死你都不会再来看我呢。”
余青宁坐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水。
“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看我有多惨的吗?”
见她不说话,余舒窈急了。
余青宁轻轻地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年纪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余舒窈突然大笑出声,冷冷地盯着她看。
片刻,余舒窈皱起眉,意有所指地道:“是啊,都这么多年了,可是你一点都不见老,余青宁,你不会是妖魔吧?”
其实余青宁还是有些老了。
只不过皱纹很少,连华发都没几根。
反之余舒窈,也不知道是不是整日整夜自怨自艾,导致她满头的白发,脸上也全都是皱纹沟壑,明明才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却显得无比苍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余青宁起身,漫不经心地道:“余舒窈,今日过后,恐怕我们再也没见面的可能了,你好好活着吧,带着臆想活下去。”
走到门口,余青宁听见余舒窈在背后不停地嘶吼。
“余青宁,你不得好死!我死了,也会化成厉鬼,日日夜夜诅咒你!”
余青宁勾起嘴角。
身边的小宫女上前一步,搀扶着她上马车:“太后,为何要留着她性命,她都这么辱骂您了,这般不分尊卑之人,不该留的。”
余青宁站在马车上并不进去。
而是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她喃喃道:“可能,是觉得有趣吧,这人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上,若是没有熟人知晓,岂不是少了一些趣味?”
话落,宫女为她撩起马车的帘子,她躬身进入马车。
今后几年,余青宁和方稷玄一直在游玩。
在太子诞下第一个长子时候,她们回来了一次,为孩子取名祈福,之后又过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子。
前朝昭瑰公主封地。
这封地距离京城最近,昭瑰、辰王以及两位妃子一直住在这。
算是自在潇洒。
毕竟方稷玄并没有对他们严加看管,只要她们没有谋反之心,她们以及后代子孙都能体面地过完一辈子。
地牢。
昭瑰看着手底下的人对着被剜了眼的程宴舟不断折磨,她疯癫地笑了起来。
笑得花枝乱颤。
不一会,手下的人禀报道:“小姐,人断气了。”
昭瑰的笑声停下,站起身朝门口走,似笑非笑地道:“死了也好,我也让他受了这些年的折磨了。”
程宴舟怎么对她的。
她就怎么报复回去的,毕竟,皇室没有心慈手软之人。
只不过,她将对程宴舟行刑的人改成了有癖好的男人而已。
日以继夜,程宴舟早就精神失常,可他命大,一直都没死,昭瑰其实还挺佩服他,心里有股子要活着的希望。
其实,一开始抓到程宴舟时,昭瑰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
没有一刻钟她不想死。
但程宴舟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让她看到了生的希望,不得不说,太过讽刺。
“小姐,那尸首怎么处置?”
昭瑰站在门口,身后是暗无天日的地牢,外面则是热烈的阳光。
“剁碎,丢进乱葬岗喂畜生。”
“是!”
昭瑰说完,有两个脚步匆匆的人影走了过来,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只见昭瑰变了脸色,低声训斥道:“怎么不早说!”
“小姐吩咐过,你一旦进入地牢,谁都不能打扰,所以才……”
昭瑰瞪了眼说话之人。
但的确是自己下的命令,只能挺起腰杆子朝外面走去,辰王已经在应付来客了,说话间毕恭毕敬。
只稍稍一眼,昭瑰的目光就落在高位的女子身上。
她还是和年轻时一样美。
基本上没多少变化。
余青宁感觉到眼神,也朝门口看了过来:“昭瑰来了。”
“给太后娘娘请安,太上皇万岁。”
“别这么客气,我们来这,只是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余青宁摆摆手,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