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容浅就被封容妃。
从罪奴到妃子,跳跃这么多的品级,是前所未有的事,瞬间让后宫里的女人议论纷纷。
包括皇后,都对她极其厌恶!
之前和她抢儿子,现在和她抢丈夫,皇后恨不得将容浅抽筋拔骨!
奈何皇帝护着她,连续七日都在容浅宫里,夜夜笙歌!
“这个贱人!”
皇后靠在软枕上,贴身嬷嬷给她按压着太阳穴,可即便如此,还是缓解不了头疼。
嬷嬷小声道:“娘娘何必为了个小人物动气,若不喜欢,等皇上过了新鲜期找个借口赐死就是。”
嬷嬷是想提醒皇后,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皇帝对容浅正在兴头上,若容浅出事,皇后肯定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帝后之间生了嫌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后不是个蠢的,自然听得出来嬷嬷的言外之意:“本宫知道,现在只能让这个小贱人再得意一段时日了!”
嬷嬷宽慰道:“娘娘,后宫里妃子可以有很多个,但皇后只能有您一个,您不必忧心,更何况您还有太子,只要太子坐稳位置,您就高枕无忧了。”
“而且那个小贱人喜欢太子,其实将她送到皇帝身边,不可谓不是件好事,您说呢?”
皇后沉默了会。
越想越觉得嬷嬷说得有理。
“去,将太子叫来。”
正在醉生梦死的赫连铮到了这边时,满身还是酒臭味,熏得皇后没有半点好态度。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赫连铮打了个酒嗝。
皇后见他如此,黑沉着脸道:“你简直太让母后失望了,只不过是个女人,你就这么舍不得了?就你这样,还想登上帝位?”
“母后,嘿嘿,她是儿臣的心爱之人啊……”
皇后冷笑道:“就算是又如何,现在她已经成了你父皇的妃子,你难不成还想心存妄想?若让你父皇知道你的心思,恐怕你都要人头落地!”
赫连铮一个激灵,看着皇后森冷的目光,缓缓道:“可是母后,儿臣的心好痛啊。”
痛点好,最好长个记性!
皇后没将话说出来,柔和了态度:“母后知道你喜欢容浅,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赫连铮满脸痛苦,很是深情。
可他却没记起那日撞破丑事时,他都没坚持一下就跑了。
“但你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天底下的女人不还是任你挑选?”
闻言,赫连铮瞬间清醒。
“儿臣知道了。”
等他登上帝位,父皇驾崩,浅浅还是能回到他身边!
“明白就好,日后在你父皇面前可要好好表现。”皇后顿了顿,苦口婆心地道:“半个月后的祈天大典就交给你去筹办了,务必要办得妥当,你父皇很看重。”
“是,儿臣告退。”
等人走后,嬷嬷若有所思地道:“娘娘,你当真能让那个女人跟在太子身边?”
“呵呵,好女不侍二夫,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陪侍铮儿,真到了那天,一杯鸩酒赐死就行,如今只要铮儿振作起来,本宫就安心了。”
……
御花园。
陆青宁正在摘花,如今三月份,草长莺飞,现摘的花瓣清香怡人,用来沐浴最好不过。
“陆青宁。”
有人叫她,声音还很耳熟。
“臣女参见容妃娘娘。”陆青宁说是这么说,但没有行礼,反而眼神格外放肆。
这是容浅被皇帝宠幸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四目相对时,更是剑拔弩张。
“是你设计的,对不对?”她被皇帝宠幸,又在床上被太子撞破,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过巧合!
陆青宁似是而非地道:“容妃娘娘,你怕是误会了,我让人带你去东宫见太子,谁知道你会碰上皇上啊。”
“而且碰上也就算了,你还如此急不可耐地爬龙床,啧啧,实在是让我意外得很。”
容妃气了个倒仰。
这个贱人,居然将她说得这么不堪!
“分明是你设计!”
陆青宁莞尔,走到容浅跟前,屏退了左右后,淡淡地道:“可我明明将迷药的解药洒在了你的裙带之中,你这般聪慧应该早就发现了,可你没用,甘愿与皇帝沉沦。”
容浅眼神慌乱。
她是发现解药了,皇帝在撕扯她衣裙的时候,解药洒了点在她鼻尖,她嗅到了就变得清醒。
可她却没去管,甚至想趁着那个机会……
不,她没这么龌龊,是陆青宁害了她!
“我没有!”
陆青宁盯着容浅慌乱的神情,似笑非笑地道:“容浅,你说没有就没有,反正你如今也得偿所愿了不是,你该感谢我。”
容浅咬了咬唇。
得偿所愿?
她的确利用宠妃这层身份将容家的罪名给洗清了,太子一直做不到的事,皇帝却只要一句话。
这让她越发瞧不起赫连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容浅问。
陆青宁侧眸道:“因为我喜欢太子殿下,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