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一颗心又被揪扯了起来:“只是什么?”
“她中的巫咒可能会更加不可控制,一切还不能确定,你就先放心吧。”庄遥再拍了拍夏怡洋的手安抚她,接着走进手术室。
当红灯亮起,夏怡洋坐立难安。
欧阳碧玉亦一脸灰败坐在一旁,心底一遍遍喊着,完蛋了,完蛋了。
老爷子原本就不喜欢她,要是欧阳霞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欧阳家了,只怕她连e国都呆不下去。
欧阳碧玉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唇上更是没有一点点血色。
看着欧阳碧玉,夏怡洋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只能沉默。
她刚刚回来,对欧阳家所有人都不熟。
亦不了解他们的脾气个性,一个弄不好反而被人嫌弃。
随着时间流逝,欧阳碧玉站起来,一遍遍来回踱步,披头散发的她,眼眶泛红,万分惊恐,坐立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碧玉一直走,一直走。
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夏怡洋见了实在不忍心,拿了一瓶水给递给她:“碧玉小姐,你先喝口水吧,别这么担心了,干妈刚刚跟我说,你妈妈外伤不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吗?”欧阳碧玉抓着夏怡洋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脸殷切的期盼。
夏怡洋不忍心打碎她的希望,没有说出后半句,只是很郑重点点头。
欧阳碧玉长长吁出一口气,过度紧张和惊恐,透支了她的体力,脚步踉跄着后退。
双脚交缠,
几乎摔倒,夏怡洋扶了她一把。
欧阳碧玉感激对夏怡洋笑笑:“谢谢你啊,夏怡洋。”
“不用这么客气,你先喝口水吧。”夏怡洋将瓶盖拧开交给欧阳碧玉。
“谢谢。”欧阳碧玉接过,喝了一口。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时间漫延成藤,缠上她们的心头,一寸寸收紧,令她们都无法呼吸。
“夏怡洋。”欧阳碧玉轻唤了她一声。
“嗯?”夏怡洋转过头,用目光询问她有事吗?
“对不起啊,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欧阳碧玉用一双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当然可以。”夏怡洋点点头,露出友善的笑容。
只是,她们连认识都谈不上,有些话真是交浅言深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欧阳碧玉垂下头,手里转着矿泉水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啊?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夏怡洋慌忙回应。
欧阳碧玉继续维持着一脸悲伤的样子,声音涩涩地:“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我应该趁机将妈妈拉下来的啊,怎么会刺激到她?我明知道她状态很糟糕。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会的,碧玉小姐,你就放心吧。干妈说了她没事,就不会有事。再说,你是欧阳小姐唯一的女儿,她一定不会怪你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在那种的情况下,谁都会紧张。”夏怡洋真心劝着。
欧阳碧玉吸了吸鼻子,露出释然的笑:“真是太
谢谢你了,夏怡洋。虽然你是在安慰我,但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别这么说,欧阳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大家都不好受。”夏怡洋十分真诚,她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去对待身边每个对她释放出善意的人。
“以后我有事可以去找你吗?”欧阳碧玉问得小心翼翼,没有一丝丝昔日大小姐的架子,将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上。
“当然可以。”夏怡洋欣然答应。
关于欧阳碧玉对欧阳瑞和白书恩所做的种种,她并不了解。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每个人都好好的。
欧阳碧玉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很快压了下去,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欧阳碧玉放下矿泉水瓶,握住夏怡洋的手:“怡洋,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吗?”
夏怡洋虽不习惯别人这么亲近,但她没有拒绝欧阳碧玉。
不管以前发生过些什么,都是同一个姓氏,都是一家人。
“当然。”夏怡洋重重点头。
欧阳碧玉很开心:“那你以后就叫我碧玉嘛,大家都是平辈,又是一家人,没必要那么客气。”
“好,碧玉姐。”夏怡洋轻唤了声。
“嗯。”欧阳碧玉高兴应着。
“怡洋,我妈妈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担心,好难过。她会不会越来越严重?会不会有一天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欧阳碧玉再度陷入一个人的思绪里。
夏怡洋坐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背:“别这么担心,我相信干妈一定会尽全力救她的。”
“可是,我妈妈中的巫咒,不是一般的病,庄医生是医术高超,但她不会解啊。”欧阳碧玉继续试探,她总觉得这些日子欧阳家发生了很多事,可她一直陪欧阳霞困在房间里,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她以前安插在欧阳家的人手,也都被欧阳瑞铲除干净了。她现在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干妈会想办法的,她现在对巫咒有了一些了解,会越来越好的。”夏怡洋并不傻,她只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