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冷笑:“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赫连亦大怒:“欧阳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算我再听话,你也不会放过我。”欧阳瑞只用两根手指夹着瓶子,而瓶子看起来很滑,随时会掉落在地。
赫连亦咬牙切齿,他必须要尽快拿到玉佩,治好这该死的破身体。他不该依赖某一样东西,一旦有了弱点,就会成为别人打击的对象。
“欧阳瑞,快把东西给我。”该死的,这次发作来得没有一点点预警,还十分凶猛,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放了我妈妈,这是我最后的让步。”欧阳瑞坚持,对这种可以想出断水断粮来对付他们的禽兽,必要的时候,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趁他现在还有一张王牌,他必须先保住妈妈。
这也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一旦妈妈脱险了,他没有后顾之忧,他相信他可以逃出去。
赫连亦被气笑了,从喉咙深处发出可怕的“咯咯”声。
似笑似哭,更是野兽发怒的低吼。
“放了白书恩,她又能去哪里?”赫连亦再度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颤。
“蒋北就快来了。”欧阳瑞的弦外之音就是不需要你操心。
赫连亦垂眸半晌不语,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突然,别墅外传来车辆急刹车的声音。
欧阳瑞暗暗松一口气,手搭在白书恩肩上,低声说:“妈妈,你快跟蒋北走。”
“好。”这次白书恩没有犹豫,没有
再坚持。
她知道自己是儿子被人制衡的利器,只有她脱险了,儿子才能放开手脚。
“赫连亦,这笔交易你做不做?”欧阳瑞多了些底气。
“你们都让开,放白书恩走。”赫连亦声音低哑得可怕,瞬间苍老。
保镖们十分听话,让出一条路。
欧阳瑞提高音量对外面的蒋北说:“你快进来,带夫人回家。”
蒋北关上车门,不顾危险,一个人来到欧阳瑞和白书恩身边。手握着白书恩轮椅的推手,看了欧阳瑞一眼。
欧阳瑞用眼神告诉他,快走。
蒋北了悟点点头,推着白书恩大步往外走。
“等等。”又忍过了一波极塞,赫连亦开口:“人可以走,东西留下来。”
欧阳瑞黑眸一沉,他果然是只老狐狸,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没有忘记要拿玉佩。
蒋北轮廓紧绷,抿成一条直线,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眼底的杀气渐渐聚集,整个人如同一把弓,蓄势待发。
只要欧阳瑞一声令下,他一定勇往直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东西唾手可得,他绝不放弃。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这是他离它最近的一刻。
欧阳瑞又松了一根手指,瓶子随时会落地:“赫连亦,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你让人怎么相信你?”
“我一直在说东西留下,人可以走,很难理解吗?欧阳瑞,别再挑衅我的耐心。如果我真的要对你出手,你毫无抵抗之力。”这话没有一丝
炫耀的成分,因为这是事实。
欧阳瑞靠近蒋北,接过玉佩。
绝佳的汉白玉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而尊贵的光芒,四周的光晕隐隐形成一条飞龙的形状,围绕着玉佩飞旋。
赫连亦眼前一亮,这是真的,是真的。
哈哈,他终于见到它了。
情不自禁伸出手:“欧阳瑞,把东西给我。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也不想跟你们作对。我想要这件玉佩和龙之血,把东西给我,不止白书恩,我连你都放了,好不好?”
“我不相信你。”欧阳瑞说得干脆:“先让我妈妈走,否则,我把它们都摔了,看看到时候谁的损失最大。”
“你……”赫连亦有把被人掐住咽喉的错觉,他主导了整件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会让欧阳瑞掌握了主动权?
感觉心胸气血上涌,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他怎么都压不下去。
张口当着着欧阳瑞的面,呕出一口鲜血。
血随着面具上的笑脸血口喷出来,漫天的血雨看上去十分恐怖。
欧阳瑞增加了几分信心,他真的抓住他的要害。
他此时病发真是上苍相助,他必须牢牢把握住这个机会。
欧阳瑞一边给蒋北递眼神,让他有机会马上带着母亲离开,一边继续刺激赫连亦:“快点做决定,不然我就摔了它。没有它,你撑不了多久了。”
赫连亦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真的是有些伪装不下去了。
“好,欧阳瑞,既然我们互不信任,那就来个折中的交
易吧。我先放了白书恩,你把龙之血给我。”赫连亦提出交易方式。
“好。”欧阳瑞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赫连亦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他迫切需要服用龙之血,不然,他的身体将发生一系列可怕的后果。
“让他们走。”赫连亦已经没了刚刚的霸气,可他身上的威严仍在,保镖们不敢置疑他的决定,纷纷往两边退,让出一条路。
蒋北推着白书恩,一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