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输了。
刚刚面对一个王亦，他都无法将妈妈带走。
如今在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下，他想要完好无损带走妈妈，就是奢望。
四目相对，欧阳瑞在笑脸人眼中看到了深沉。深不可测，宛如一个巨大的宇宙黑洞，可以将人心都吸进去。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交给玉佩了。”笑脸人淡淡开口，声音没有起伏，只是从变声器里发出来，十分刺耳。
“你究竟是谁？”欧阳瑞不答反问。
“我是谁改变不了我们交易的内容。”一身红衣衬得他身形更加消瘦，整个人阴气森森，宛如地狱阎王。
欧阳瑞没有再开口了，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现在的形势对他十分不利。
如果是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让妈妈跟他一起冒险，这也就是笑脸人有恃无恐的原因。
他先派王亦来，并不指望他能从他手上得到玉佩，而是给他一个下马威。
欧阳瑞承认，他一招用得不错。
他确实比刚刚多了更多，更直观的
忌惮。
“你可以换个要求。”欧阳瑞此话一出，笑脸人哈哈大笑起来。
用变声器里发出来的声音如同针扎在心头，冒出一点点血珠。
“你觉得我该换什么要求？”笑脸人大笑过后，竟耐心地问。
欧阳瑞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哪里可笑，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启口：“你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封印欧阳霞的记忆，目的就是制造她和老爷子的裂痕。你是段纯？”
“哈哈哈哈……”笑脸人又是一阵狂放的大声，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不悦，只是，他使用了变声器，看上去刺耳而凝重。
“你用这种方式试探我的身份，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笑脸人反问，明明是和王亦一样的笑脸，却少了几分狰狞。
“有。”欧阳瑞点点头，没有半分被嘲笑的不悦。
“哦？说说看。”笑脸人很好奇欧阳瑞是否真的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段纯，但你知道段纯这个人。你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可能是我，或是我妈妈认识的人。”欧阳瑞给出分析，笑脸人又是一阵不可自抑的大笑。
欧阳瑞不理会他的嘲笑，说出重点：“你绑走小桃，又会用蛊控制人，必然是赫连王室有关。”
听到这里，笑脸人眼底的笑意消失了些，缓缓坐直了身子，仿佛极感兴趣：“哦？那你觉得我会是谁？”
“赫连娜的孪生兄弟，一个拥有赫连王室血统，却不能见容于赫连王室的人。”欧阳瑞字字铿锵，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