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他没有及时给他压制蛊虫的药物。那一次发作的滋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样的痛苦无法形容,他宁可死也不想再承受一次。
而且,他这次伤这么重,就算熬得过蛊虫发作,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看来,他现在只剩下跟庄遥合作这一条路了。
夏怡洋和庄遥对望一眼,夏怡洋又靠近了两步:“我体内还有两条蛊尸,我比谁都了解蛊毒发作有多么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若不是有这么多爱我的人陪着我,我也坚持不到现在。萧山,是人都有生存的本能,如果能活,没人愿意去死。而且,还是那样惨烈的死法。你好好想想吧,引蛊是件危险又劳神的事,说实话,我们并不愿意和你做交易。在我们心目中,你的命不及我干妈万分之一。但她坚持要找出真相,我们只能尊重她的意见。有些事,错过了就不会再来。”
空间很静,一遍遍回荡着夏怡洋的话,形成的巨荡撞击着萧山的灵魂。
萧山虽表情没有多大的
变化,可从他不断紧缩的瞳孔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受到剧烈的震荡。
隔着一层薄薄的黑面纱,夏怡洋的目光直透萧山内心:“萧山,我干妈和阿瑞是怎样的人,你应该很了解了。是我们有诚信,还是封锁了你的记忆,又给你下蛊的人有诚信,你自己衡量吧。”
夏怡洋这句话直接击中萧山的内心,巨大的心墙轰然倒塌。
他如果有诚信,就不会怕他背叛,用这样的方式对付他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被抓来这么多天了,说不定他已经认为他招供了。
如果他现在得罪了欧阳瑞,再被他抛弃,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一定要找出真相,为自己活一回。
手握成拳,青筋一根根暴起,萧山抬起来头,赤红的眸子涌动着血色,一字一顿地说:“白书恩就要容瑞堡里。”
“你说什么?”欧阳瑞大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话既然说出了口,就没什么可再隐瞒的了,唇角上扬,至今想起,他仍为自己的安排得意洋洋。
白书恩压根就没有离开过容瑞堡,欧阳瑞却千里寻母,被他逼到这种地步:“你没有听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书恩一直在容瑞堡的地下室里。”
欧阳瑞气得差点儿咬碎一口白牙,目光森然瞪着他,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恨不能将萧山一拳揍飞。
“欧阳瑞,你想出尔反尔吗?”萧山并不怕他,淡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