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枚解药绝对不行。
看着那枚艳红如血的解药,欧阳瑞急得不行,轻拍着夏怡洋的脸颊:“怡洋,你醒醒,我们有解药了,你醒醒把解药吃了,你就能好起来了。怡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只差这最后一步,再支撑一下下,怡洋……”
任凭欧阳瑞怎么说,夏怡洋就是没有醒来。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庄遥当机立断:“你去把我的银针拿过来,快。”
欧阳瑞不敢多问,连忙起身,奔入实验室,很快找到了庄遥惯用的银针包。
庄遥抽出里面最大的一根,抓起夏怡洋的手指,毫不迟疑扎了下去。
庄遥很用力,十指连心,剧痛之下夏怡洋有醒转的痕迹。只是,仍没有醒来。
庄遥一见,又狠心取出几根,同时扎入她的指甲盖里。
欧阳瑞也看懂了庄遥的用意,不禁惊呼:“遥姨,不要……”
“和性命比起来,这一点点痛又算得
了什么?”庄遥怒斥着,手上的动作没有迟疑。
知道庄遥说得对,欧阳瑞的心还是随着银针落下而痛苦地闭上了眼。
都是他没用,是他没能照顾好她,害她被掳走,被囚禁,被挟持,被下毒……
她这几个月来经历了各种磨难都与他有关,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太多太多的愧疚和自责在欧阳瑞心底发酵,蔓延,直至成为无法承受之痛。
庄遥也不想夏怡洋受这样的罪,可跟性命比起来,这真的不算什么?
有时候救了挽救病人的生命,医生会采取各种方法。
其中不乏损伤病人的治疗,可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一只手都扎了,夏怡洋仍没有醒来,庄遥狠心抓起她另一只又狠狠扎了数针。
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恶仆容嬷嬷,但她必须下这样的狠手。
终于,当夏怡洋的十指都浸出了血来,夏怡洋幽幽睁开了眼睛。
庄遥大喊:“怡洋,快把药吃了。”
将药塞入她嘴里,依着本能夏怡洋吞了下去。
见她喉间滚动了下,庄遥紧绷的神经一松,连坐都坐不住,整个人往旁边倾倒下去。
欧阳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遥姨,遥姨,你怎么了?”
制一颗解药累成这个样子,令欧阳瑞感到不可思议。
他有种感觉,庄遥一定还经历了些什么,别人难以想像的事。
庄遥强撑着说了句:“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