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不给庄遥逃避的机会,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
庄遥假装若无其事拍了拍欧阳瑞的肩:“进去陪怡洋吧,不要让她照镜子。”
“她的脸好不了吗?”欧阳瑞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会好的,但需要时间。她现在脸上肤色的改变,是因为内肝毒素沉淀造成的。等她体内的毒素清除再好好调养调养是可以恢复的。女孩子都爱美,我怕她有心理负担,一下子承受不了。在没有找到解药之前,她的心情直接影响到病情。”欧阳瑞是夏怡洋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必须让他注意这些,掌握分寸。
欧阳瑞何等聪明之人,庄遥越是顾左右而言他,越是证明她心虚。
不过,他相信庄遥的为人,她为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一定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
不想再庄遥因为尴尬而说出更加谎言,欧阳瑞回病房照顾夏怡洋去了。
看着欧阳瑞消失的欣长身影,庄遥长长吁了一口气。
此时蒋北来报,萧山要求见她。
庄遥不慌不忙,先去看了下桑桑,确定她的外伤有所好转,只是毒素蔓延引发的昏迷,才稍稍安心。
替她调整好点滴,掖好被子才转身出去。
庄遥故意耽搁了好些时间才来,这是一种心理战。
如果她表现得很急切,萧山便会抓住她的把柄,狮子大开口。反之,她则掌握主权者。
这一次的对峙关系重大,她不能输,一定不能!
蒋北一直尽职尽责护着她,庄遥
十分感激。
有了蒋北在身边,主要是想让萧山相信,这件事她完全可以做主。
萧山脸色惨白,靠在床上,他今天的精神看上去比昨天差。
而他没了那股吊儿郎当的无所谓,眉心紧拧,仿佛正在做一件重要的决定。
“庄遥,你先替你解了身上的噬血蛊,我就相信你。”萧山提出要求。
“你现在身受重伤,恐怕承受不住解蛊的痛苦。”庄遥不慌不忙。
“你在耍我?”萧山脸色大变,目露凶光。
“本身你也懂蛊,我是不是说谎,你很清楚。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庄遥反问。
“我想尽快摆脱别人的控制。”萧山低吼着,他受够了这种身不由己。
庄遥点头:“你的感受我能理解,蛊毒发作的痛苦生不如死。萧山,你怕是发作之期将至了吧?”
被庄遥看破,萧山也不觉得有什么。
本身她就是医生,又是懂蛊的行家,这点小事如果瞒过了她,他才要怀疑她的能力。
“合作是双方的,萧山,拿出你的诚意来。”庄遥靠近了几步。
“你一定要先替我解蛊,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萧山冷肃地说。
“好,既然我们彼此怀疑,也就没有合作的前提了。”说完,庄遥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她必须掌握主动权,不能让萧山牵着鼻子走。
他现在无依无靠,没有援手,若她还拿不下他。若他有还手之力,他们怎么对抗得
了他?
看着庄遥毫不留恋的背影,萧山有些慌了,眼底的焦虑越来越深。
唇抿得直直的,脸色发白,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显示着他纠结的内心。
庄遥即将踏出门框,萧山终于妥协:“等一下。”
庄遥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有她知道她有多紧张,长长吁了一口气,随即又绷紧神经。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萧山是只狡猾的狐狸,她必须谨慎再谨慎。
“怎么?想通了?”庄遥淡淡地问。
“我可以告诉你桑桑的解药秘方,不过别忘了,白书恩还在我手上,你要是出尔反尔,她就没命了。”萧山阴森森地说,他手上的筹码不止一个桑桑,白书恩才是他的护身符。
桑桑只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虽然被她咬了一口,他很生气。不过,这一点跟他的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有保住命,他才能反击的机会。
庄遥脸色一僵,她在救桑桑和好友之间做出了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可她没有办法,这次桑桑真的中毒很深,必须马上解毒。多拖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还有怡洋的命还系在她身上呢,救她等于救怡洋。
她只能先对不起好友了。
庄遥一遍遍自我安慰,自我说服。
“说吧。”庄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站在她身边的蒋北看到了她挣扎的眼神,他为自己帮不上任何忙感到沮丧。
“给我纸笔。”萧山要求
。
没等庄遥开口,蒋北先一步行动,让守在外面的保镖去拿纸笔来。
庄遥朝蒋北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蒋北点点头,示意她不能再流露出异常的情绪了。萧山十分精明,万一被他看出了破绽就糟了。
蒋北接过保镖手上的纸笔,亲自给萧山送过去。
他身上的冷竣气息十分骇人,在受伤的萧山面前是有优势的。
接过蒋北手上的纸笔,萧山“唰唰”写了一张药方。蒋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