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瑞,你别这么说。我知道在外面的你,比被囚禁的我更难千万倍。阿瑞,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过我。”夏怡洋是真心感激。
欧阳瑞突然沉下了俊脸,拔开夏怡洋的手,走到窗外,手插在口袋里,留给夏怡洋一个冷傲的背影。
错愕了一会儿,夏怡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伤了他的心。
水眸深处漾起愧疚,声音仍很虚弱:“对不起,阿瑞,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我只是,只是……”
急于解释的夏怡洋词不达意,她越是着急,越说不清楚。
欧阳瑞快速转身,低头吻住了她急欲辩解的唇。
唇瓣相贴,四目相对,电流在空中交汇。
有些感情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懂彼此的心意。
夏怡洋主动闭上眼睛,欧阳瑞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只敢在她唇上轻吻,不敢深入索取,如同呵护着稀世珍宝。
感受到欧阳瑞的珍惜和惜爱,夏怡洋感动化成泪水,不可自抑淌下。
尝到了她咸涩的泪水,欧阳瑞移动唇瓣,吻住了她的眼睛:“怡洋,永远不会对我说谢谢。你是我的妻子,照顾你,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而这一点我做得相当糟糕,我让你一次次陷入险境,却无力救你。怡洋,谢谢你坚持了这么久,谢谢你又回到我身边。”
欧阳瑞每说一句感谢就在夏怡洋眼睑上落下一吻,他的每一吻都触痛夏怡洋的灵魂。
这样的
相处来得太不容易了,他们都应该好好珍惜,而不是沉浸在过往的悔恨里。
吸了吸鼻子,强自压下泛滥的泪意。夏怡洋缓缓睁开眼,水洗过的眸子异常明亮,如同雨后的天空,干净得不染纤尘。
“阿瑞,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说你不想听的话了。”夏怡洋扬起浅浅的笑。
欧阳瑞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反而深深蹙起眉:“怡洋,你不必为我,为任何人改变你的想法。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怎么开心怎么来。知道吗?”
“嗯。”夏怡洋重重点头,藏起了泪意,扬起笑。
夏怡洋虽回应着,可欧阳瑞知道要她一下子就改变很难。
不过,这是他今后努力的目标。
俯身在她额头印下深情的一吻,温柔的眸子紧紧攫住她:“睡会儿吧,什么都不要想。你已经回来了,我不会让你再有事的。”
这是话给她的保证,更是对自己的要求。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夏怡洋离开他的视线了。
夏怡洋听话闭上了眼,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
欧阳瑞没有离开,就这么一直静静盯着她看。
哪怕她此时的脸色堪称恐怖,她都是他心目中最美的妻子。
他对她只有心疼和愧疚,不会有嫌弃。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
欧阳瑞才不舍地将视线自夏怡洋脸上移开,起身开了门。
蒋北站在那,欧阳瑞心升起一丝不安,俊脸没有流露
出半分情绪:“什么事?”
“少爷,萧山要见你。”蒋北说明了来意。
欧阳瑞侧过头看了熟睡中的夏怡洋一眼,有些犹豫,此时一道声音传来:“阿瑞,我去见见他吧。”
庄遥不知何时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欧阳瑞眉头一蹙:“遥姨,萧山这个人诡计多端,还是我去吧。”
“不,我是个医生,或许我可以套出他用了什么药。你现在一心只想救怡洋,不惜一切代价。阿瑞,不可否认你更容易落入他的圈套。”庄遥毫不客气指出欧阳瑞的缺点。
冰眸一滞,是的,只要能救怡洋,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也知道在判断的时候这种心态是大忌,最易被对方抓住把柄,给他沉痛一击。还有,不仅夏怡洋是他的软肋,白书恩亦然。
垂眸思索了一下,欧阳瑞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遥姨。”
庄遥伸手拍了拍欧阳瑞的肩,示意他不要跟她这么客气。
……
在蒋北的引领下,庄遥来到关押萧山的囚室。
半靠在床上的萧山原本唇边一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在看到来人是庄遥时,笑容渐渐淡去。黑眸深沉如湖,沉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不让人看到他的情绪。
庄遥慢慢来到萧山面前,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庄医生,你可以做得了主吗?”萧山淡淡地问。
“当然。”庄遥答得干脆。
“恐怕不行吧,欧阳瑞应该告诉过你我的条件了,所以,他不敢来
见我。”萧山唇角的冷讥更深了几分。
“这种事我来就好,还不需要阿瑞亲自出马。”庄遥毫不受萧山影响。
“好,那庄医生意下如何?”跟谁谈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能不能有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桑桑是你的属下,你可以任意给她下毒,不顾她的生死,我们为什么要救她?”庄遥的反悔让萧山怔忡一下。
随即嘴角咧开大大的笑,诡异得令人心颤:“好,那庄医生请回吧。”
庄遥非但没有被萧山激走,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