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就这么跳下来。当我看到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快疯了。可不能,我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我要救她,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汪坤长长吁出一口气,他不后悔当时的决定。
“后来的事,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她撞了脑子昏迷了几年,我利用这段时间终于找到了可以暂时抑制金光咒的药。她醒了,忘记了孩子。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梦到是老爷子杀了段纯,这一点我一直很迷惑,却至今都查不出原因。”汪坤闭了闭眼,终于说出了所有事,他压在心头的巨石也放下了。
思索着汪坤的话,庄遥做了一个大胆假设:“可能是下金光咒的人给她
植入了某种特定的记忆。”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她住院期间除了我指定的看护外,没人接近过她。”汪坤说得肯定,这件事他反复调查过,没有遗漏。
“或许不是在产后,而是产前。”庄遥提供了另一条思路。
汪坤眼前一亮,他一直纠结在欧阳霞成为植物人那段时间里接触过的人,而没有想到或许是产前。
“产前,她接触的人也少。毕竟,她的身份未婚先孕,并不光彩。当时的民风还没像现在这么开放,我记得很清楚。她一直呆在大宅里没有离开过。”关于欧阳霞的事,哪怕是一点小细节他都会反复推敲,做到没有遗漏。
“欧阳家的人呢?”庄遥又一语惊醒梦中人。
汪坤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当时大先生和大夫人婚后不久,他们是住在大宅,却不在同一幢别墅,平时如果不是特意探望,根本见不到面。”
“沐艳艳答应接受欧阳霞的孩子,就一次没有来探望过她吗?”看着汪坤的样子,庄遥深深体会到“当事者迷”这句话的真谛。
“你的意思是说,可能是沐艳艳动的手?”汪坤望向庄遥。
庄遥摇头:“不,这种巫咒不是药物,并非人人办得到。我想,可能是欧阳家的人将人带进了欧阳大宅。”
这一大胆推测,给了汪坤极大的启发。
霎时,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默默相视,他们达成了共识,只有找到源头,才有可能追踪到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