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骗过你?”白书恩好笑地反问,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歉意。
眼角余光瞥见白书恩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庄遥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书恩双手撑着床,坐起了些,背靠在床头,直视着庄遥的眼睛,真诚地说:“对不起。”
庄遥蹙眉,不解地问:“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在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庄遥,我以前说过的,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一定马上飞到你身边,可我并没有做到。”白书恩看着庄遥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她愧疚的样子。
“哎,书恩,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哪里不舒服了呢。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事不提了,要保持乐观的心情。嗯?
”庄遥拍了拍白书恩的手,有些回避这个问题。
“你不是也说了吗?有些事,不能藏在心里。庄遥,我知道你是个乐观积极的人,你不喜欢沉缅于过去。可是,我同样知道,你是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对我,你都这么遵守承诺,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你不是忘了,更没有放下。你一直在替我解开心结,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白书恩说真诚,她不是在探究白书恩的过去和隐私。
她太了解庄遥了,她无人可倾诉,只能将心事藏在心底。
别看她平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在无人的时候,她不知流了多少泪。
面对好友的关心,庄遥很感动。
泪,悄悄在眼底聚集,庄遥睁大双眼眨了眨,喉间一阵阵酸涩袭了上来。
“庄遥,我们几十年的朋友,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强撑了。”白书恩的话彻底击溃了庄遥心中的堡垒,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滚滚而落。
白书恩一言不发,伸长手臂,替庄遥拭去腮边的泪。
庄遥唇角一寸寸上扬,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泪却出卖了她的悲伤,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白书恩静静陪着庄遥,感受着她的悲伤和痛苦,同时也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要她此时克制自己的情绪真的好难好难。
看见好友的泪,她无法不悲伤。
可是,她必须努力。
这是一种艰难的修炼,对自己负责,更是对他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