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白书恩的坚持,汪坤带她来到关押欧阳碧玉的房间。
见到欧阳碧玉时,白书恩吓了一大跳:“汪伯,怎么能这么对她?”
只见欧阳碧玉被绑在床上,双手双脚都捆上了重重的绳索,嘴上还贴了胶布。
“大小姐太危险了,为了容瑞堡里所有人的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汪坤脸上并无半分愧意。
欧阳碧玉晶亮的眸子闪着浓浓嘲讽的光,冷冷看着他们的表演。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欧阳家的一份子。而且,犯人也有人权,你不能这样对她。”白书恩字字铿锵,汪坤微微躬身。
“二夫人,你太善良了。她可是拿着炸弹的危险人物,我不能放开她。就算你说我残暴,或要处罚,我也必须这么做。”汪坤态度异常坚决。
老爷子再经不起第二次惊吓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拿老爷子的安危去冒险?
谁都不知道欧阳碧玉,还能做出什么来!
“那你把她嘴上胶布撕下来吧,我有几句话问她。”汪坤顾虑,她懂。虽然不赞同用这种残暴的方式,但她不得不承认,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
汪坤点点头,亲自上前,撕下了欧阳碧玉嘴上的胶布。
“汪伯,谢谢你。”白书恩向汪坤道谢:“我想单独跟碧玉谈谈,可以吗?”
汪坤犹豫着,欧阳碧玉先一步冷笑着开口:“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谈的?成王败蔻,自古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汪伯。
”白书恩没有理会欧阳碧玉的挖苦,朝汪坤投去一记哀求的目光。
汪坤走到门口,转身说:“二夫人,门就不要关了。”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也是保护白书恩的方式。
“谢谢你,汪伯。”对汪坤的用心良心,白书恩十分感激。
欧阳碧玉冷讥着开口:“我现在是头号危险人物,你何必呢?万一真出什么事,岂非让老爷子心疼死?”
“阿瑞就算跟你有利益上的冲突,你就为了这个杀他?是不是太狠了点?人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有良知,有道德感。碧玉,你能跟阿容交心,相处融洽,我相信你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有别的苦衷?”白书恩满脸真诚地问。
“哈哈……哈哈……”欧阳碧玉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以为圣母已经绝种了,没想到我又遇到了一个。哈哈……笑死我了……哈哈……”欧阳碧玉笑得十分夸张,白书恩并不生气。
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任由她嘲讽。
大笑过后,欧阳碧玉剧咳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才渐渐稳定住心绪:“婶婶,是不是我编一个感人的故事,你就会心软放我走啊?”
“当然不会。”白书恩不在乎欧阳碧玉的挖苦,回答得铿锵有力。
欧阳碧玉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始终相信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变坏,或许你说出
来,我可以帮你。”白书恩很真诚,看在欧阳碧玉却是那样的可笑。
她可是拿着炸弹威胁老爷子啊,这样的罪名够她将牢底坐穿了。
白书恩却问她是否有苦衷?说要帮她?真是笑死了。
连将她养大的“父母”,对她都没有半分感情。何况只是一个婶婶,还是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婶婶。
更重要的是,她是她的杀子凶手。
她设了一个局,杀了她唯一的儿子,毁掉了她唯一的指望。
她居然对她说,她可以帮她。
天啊,这是她活了三十几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好啊,先说说,你能怎么帮我?你可以让老爷子放过我吗?我可以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吗?你可以让我的人生重来一遍吗?”欧阳碧玉满脸讥讽。
白书恩认真盯着欧阳碧玉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淡淡地说:“你说的,我都办不到。”
“既然办不到,你夸什么海口啊?”欧阳碧玉翻了个白眼,动了动自己被绑疼痛的手腕。
“你的心里有气,说话才会这么阴阳怪气。好,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看在我们曾相处过多年的份上,有几句话,就算你嫌我烦,我也要说。”白书恩目光坦然,一片清澈。
欧阳碧玉别过脸去,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不耐。
白书恩目光直视着欧阳碧玉:“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你也知道?”欧阳碧玉惊讶看向白书恩,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惊讶
的呢?
老爷子对她那么好,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他会告诉她很正常。
从欧阳碧玉本能的反应里,答案不言而喻。
“你恨老爷子?”白书恩再问。
“我有什么资格恨他?他把我养大,还给了我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能有今天,他居功至伟,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欧阳碧玉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浓浓的嘲讽。
深吸一口气,白书恩望向窗外,目光落在那飘游的流云上:“你出生时,我还不认识淅涛,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亲眼所见,我无法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