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忘了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白书恩暴出撕心裂肺的惨呼:“阿瑞……阿瑞……”
被悲伤控制着的白书恩忘了自己的腿无法行走,双手撑着扶手欲站起来,最后整个人摔倒在地。
她仍尽力往前爬,哪怕只有一寸,只要能离儿子近一点,再近一点。
都是她不好,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阿瑞拒之门外。
她没能走出自己的心魔,没能好好陪陪儿子。
就算他主动上前关心,她都没有热情回应。
她不是个好母亲,她太自私了。
所以,为了惩罚她,上苍才会接二连三带走她的儿子。
一切都是她的错,为什么不将责难降临到她身上?为什么不带她走?为什么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惩罚她?让她亲眼看着至亲一个个离她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书恩不顾地上的沙砾磨破了她的掌心和膝盖,她只想尽快到儿子身边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白书恩摔下轮椅的第一时间,阮佩如要扶她起来。
可不管她怎么说,白书恩就是听不进她的任何话。
“书恩,你别这样,先起来,好不好?事情还没到最糟的一面,书恩,你别这样伤害你自己。阿瑞看到了会很伤心的。”阮佩如劝着,却声音颤抖,泪流满面。
桑桑忙叫来几名女佣帮忙,将白书恩扶了起来。
可白书恩的情绪相当激动,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沿。
欧阳容死的时候,她不在身边,没有亲眼所见。难过和自责的心态都不似此时此刻这么强烈,欧阳瑞下午才来找过她,关心她。
叮嘱她天气暖了,应该要花园去走走,不要总是呆在房间里。
语犹在耳,突然间就要天人永隔,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眼见白书恩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阮佩如急喊:“快去叫庄医生来,快啊。”
“是。”桑桑怔了一瞬,亲自去请。
那么大的爆炸声,庄遥自然听到了。
然,宋晚情病发在即,她不敢擅自离开。
此时只能在房间踱步,随着一阵高过一阵的爆炸声,她的心也越悬越高。
“咚咚咚……咚……”敲门声又急又乱:“庄医生,庄医生,快开门啊。”
庄遥拉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桑桑布满惊恐的脸,不禁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夫人情况很不好,庄医生,你快去看看吧。”情况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桑桑只能挑重点说。
一听白书恩出事,庄遥心急如焚,就要往外冲。可转头看到宋晚情已经开始发作,她又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