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觉醒来,见所有人都醒了,就她还窝在欧阳瑞怀里。霎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能地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相较于夏怡洋的尴尬,被当成人肉靠垫的欧阳瑞毫不在意,表现得淡然从容极了。
“醒了?睡得还好吗?”欧阳瑞望向她的眼里一片深情,夏怡洋原本羞红了脸颊更红了几分。
“嗯。”几不可闻,轻应了声。
其实,她和欧阳瑞是合法相爱的夫妻,就算有一些亲密的举行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大街上亲吻的情侣多得是。
她只不过是累了,躺在欧阳瑞怀里睡着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夏怡洋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勉强压下羞怯。
“怡洋,喝杯牛奶吧。”白书恩递过来一杯牛奶,夏怡洋忙要站起来,哪知脚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麻了,还没站起来就要滑下去。
欧阳瑞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这下子夏怡洋更窘了,脸上的红霞刚刚褪去,又印上更加鲜艳的:“我没事,就是脚麻了。”
“你快坐下,我帮你揉揉。”欧阳瑞扶夏怡洋慢慢在椅子上坐下,随即不顾众人的目光,单膝跪地,在她面前蹲下来,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慢慢替她按摩。
夏怡洋又羞又窘,试了好几次要缩回脚,欧阳瑞却不让。
“阿瑞,我没事了,不麻了,你
快放手啊。”夏怡洋声音细如蚊呐,欧阳瑞就直接当没听到。
白书恩笑着开口:“怡洋,别害羞。这些都是阿瑞应该做的,照顾妻子本来就是当丈夫的责任。”
“妈……”夏怡洋这下子更加无颜见人了。
看着欧阳瑞对夏怡洋温柔体贴的举行,林微眼中溢出羡慕的光芒。
她仿佛看到当年的白书恩和欧阳淅涛,他们虽因一些观念上的不同,经常有争吵。然,欧阳淅涛对白书恩是十分宠爱的。
吃饭时,他会替她剥虾,剔鱼骨,将咬掉肥膘的瘦肉给她吃。他们说好了,不管前天怎么争吵,一定不能过夜。
白书恩自幼受宠,脾气比犟,大多数时间都是欧阳淅涛先低头,服软,哄她开心。
她在一旁看得好羡慕,她经常在想,为什么白书恩有那样的福气,能得到欧阳淅涛如此深情的宠溺。
她一开始不懂,以为是欧阳淅涛没有遇到比白书恩更优秀的女人。
于是,她千方百计在欧阳淅涛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秀,可他始终没有正眼瞧过她。甚至暗中告诫过她,若是再做出一些不附和身份的事,就请搬出他们家。
欧阳淅涛更是拒绝,就越激发她的斗志。
她是堂堂c国的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她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直到后来她设计让白书恩离家出去,欧阳淅涛差点儿就失控掐死了她。
可她还是不服,她给他用蛊。
她就不信,欧阳淅涛的心
智这么坚定。
他一次次用意志力,打败她的幻想,刷新她的三观。
他宁可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痛苦三天三夜,都不愿意背叛白书恩,碰她一下。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深情,她可望而不可及。
于是,她变得更加疯狂了,十几年的相处里,她一直在索取,却没有一次得逞过。
她一直很不甘,直到现在看到欧阳瑞这么温柔对待夏怡洋,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败局,还执迷不悟,自欺欺人。
赫连娜看出林微眼底流露出的悲伤和羡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小微,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强求不来。”
“姐,我懂,别担心。我已经放下了。”林微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你能放下就好,一切全是心魔。”赫连娜幽幽一叹,她在教林微,可她自己呢?她又何曾放下过?
“姐,你的身体还好吗?”见赫连娜脸色微白,林微一颗心悬了起来。
“放心吧,小桃没有催化咒语之前,我还是个正常的人类。会受伤,会生病。”事已到此,没什么可再隐瞒的了。
或许,将她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更有利于她防范小桃。
“小微,你把这个拿着。”赫连娜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交给林微。
“姐,这是母皇留给你的,我不能要。”林微拒绝,她知道这块玉佩,对姐姐的意义重大。她自幼一直戴在身上,从不曾摘下来过。
“傻瓜,我的母皇也是
你的母皇,为什么不能拿?”赫连娜硬将玉佩塞进林微手里,坚持道:“拿着,这块玉佩是母皇的贴身之物,有她的祝福在上面,它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林微心一惊,避开那块玉佩:“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姐,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没有,这就是一个念想,你别胡思乱想。”赫连娜敷衍的态度,已经安抚不了林微了。
她半蹲在赫连娜面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姐,我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再瞒着我了。你若有事,我也无法独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