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一涌而上,原就受伤的黑衣人没有抵抗多久,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人气喘吁吁,目光流露着惊恐,却坚持着心中的信念,不肯轻易放弃。
蒋南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斜身飞起,双脚腾空,踢在黑衣人心口。猝不及防,黑衣人被踢得连退数步,倒地不起,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蒋南趁机扯下她脸上蒙面的黑布,见竟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不禁有些愕然。
被扯下蒙面的黑布,她并不在意,用手狠狠抹去唇角的血,声音带着不屑:“卑鄙无耻。”
欧阳瑞被气笑了:“你到轩园抓人,还说我卑鄙无耻?你们c国人颠倒黑白的功力真是天下无敌。”
黑衣人,傲然地抬起下巴,冷哼一声:“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蒋南。”欧阳瑞唤了句。
“少爷。”蒋南恭敬走到欧阳瑞面前。
欧阳瑞斜睨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少爷。”蒋南朝欧阳瑞微微躬身后,揪扯住黑衣人的衣领,往另一幢别墅拖去。
黑衣人被勒得几乎窒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蒋南也不放开她,继续拖着,直到进了别墅,才松开了她。
此时黑衣人满脸缺氧的通红,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还未自恐惧中回过神来,一把小刀抵住她的脸,冰冷的触感直达灵魂:“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笑,却咬
紧牙关不回答。
“好,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硬,还是你的嘴硬。”蒋南音量不重,下手却毫不留情。
重重一刀划花了黑衣人的脸颊,血,蜿蜒而下。
她捂着自己的脸,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不……”
惊恐过后,是滔天狂怒。
挣扎着站起来,朝蒋南扑过去:“我跟你拼了。”
她本就受了伤,此时又在盛怒之中,使出招式威力不足之前的三成,蒋南并不急于将她打败,像猫逗老鼠一般,左闪右躲,让她累得气喘吁吁,最终体力不支,倒地不起。
黑人衣认命了,暴露了行踪,落在欧阳瑞手上,她本就没有活路了,何必再做无畏的挣扎。
狠了狠心,就要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胶囊。
蒋南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手劲很快,让她合上嘴:“想死?没那么容易。”
蒋南一记手刀劈晕了黑衣人,将她抱到季洪全的病房,让他取出她藏在牙齿里的胶囊,防止她再度自杀。
幽幽醒来,黑衣人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双脚打了死结,动弹不得。
而她牙齿里的毒胶囊已经被取走了,脸颊上热辣辣的疼提醒她,蒋南狠厉的一刀,毁了她的容貌。
绝望在心底漫延,每次出任务,她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当这种的情况真正到来,她还是有些不甘,仍渴望活下去。
不一会儿,欧阳瑞带着夏怡洋出现。
在轩园,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走到哪里都
腻在一起。在外人眼中是腻歪,可夏怡洋明白,欧阳瑞是不放心她。
因为即使在轩园里都隐藏着敌人,欧阳瑞不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他要自己保护她,照顾她。
两人在黑衣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并不急于开口。空气中凝结着深沉的沉默,黑衣人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仍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攀爬而上。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夏怡洋并不似表面上这么淡定,是欧阳瑞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才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冷漠。
过了半晌,夏怡洋才开口:“只要你说出你的身份,由来和目的,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黑衣人冷哼,别过脸不去看夏怡洋,余光染着不屑。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欧阳瑞冷厉的声音夹着阴狠,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
黑衣人身子明显颤了一下,还是倔强不开口。
这就是一个成功率不太高的任务,她既然接受了,就要做好所有的准备。包括被抓后的严刑拷打。
夏怡洋站了起来,走向黑衣人。
欧阳瑞有些不放心,微微蹙眉,却没有阻止她。
在离黑衣人三步远的地方,夏怡洋站定,盯着她受伤的脸颊说:“你年纪不大,应该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吧。”
“你们一个比一个卑鄙,一个比一个狠毒。”黑衣人恨恨说着,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双手双脚被绑,她一定冲上去咬死夏怡洋。
“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苦苦相逼。你们
千方百计给我下蛊,折磨着我和欧阳瑞。你们觊觎别人的财富,想要不劳而获。你们想要什么,不会管别人的意愿和死活,巧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卑鄙?”夏怡洋音量不大,却字字铿锵。
黑衣人被她说得眼中浮现了一丝复杂,是这样的吗?
“现在你们想带走肖前辈,无非是想利用他威胁庄前辈替你们做事。”夏怡洋话里十分肯定。
“肖前辈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却可以为了一己之私绑走他,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