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晨的房间出来,夏怡洋和欧阳瑞先把庄遥送回房间休息。
这一天一夜的经历真的是跌宕起伏,回肠荡气,经历了几个人的一生。夏怡洋内心感慨万千,欧阳瑞紧紧搂着她。
低头看到她眼睑下的青紫,心疼地说:“累了一天一夜了,你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夏怡洋摇了摇的头,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我不困,我睡不着。”
“别想太多了,怡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人生,肖晨虽然无辜,可若是他一开始可以抑制自己的感情,与朱丹保持应有的距离。或是,他有足够的勇气,在一开始就直接拒绝与庄纤的婚事。后来的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世事无绝对,有因就有果。”欧阳瑞站在旁边者的角度上,冷静分析。
“庄纤呢?她什么都没做,却被亲哥哥陷害,她是不是很无辜?”夏怡洋不是不赞同欧阳瑞的看法,只是,心堵堵的。
她也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她只想求一个相对的公平。可是,好难。
“庄纤是被自己的个性所害,无辜也不无辜。她太自我了,从没有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但凡她细心一点,不会发现不了庄子鸣的嫉妒之心。还有,肖晨已经屡次拒绝她的感情了,她还不放弃。这说好听点是执着,说不好听就是死缠烂打。”欧阳瑞边说边搂着夏怡洋往她的房间走去。
“遥姨呢?她总是无辜的吧?”夏
怡洋突然发现欧阳瑞的视角很独特,将人性剖析得鲜血淋漓。她觉得他的想法太武断,太偏激,却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反驳。
欧阳瑞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法兰绒睡衣,塞到夏怡洋怀里,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乖,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的吻很轻很轻,如同羽毛飘落。
吻上她的额头,烙印在她心底。
夏怡洋顺势搂住了欧阳瑞的腰,将脸深深埋入他胸前。
“欧阳瑞,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猜,更不能故意制造误会,好不好?”夏怡洋语带惊恐地要求。
轻抚着她的长发,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欧阳瑞满脸愧疚:“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夏怡洋仍是舍不得松开他,真想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一辈子。
“怡洋,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和你一起洗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特殊的暧昧。
“轰”地一下,夏怡洋脸颊爆红,羞涩在心底漫延开来。
她知道欧阳瑞是在故意调侃她,他知道她身体不好,舍不得折腾她。可是,她同样舍不得让他忍,舍不得他在大冬天里洗冷水澡。
抬起红霞涂染的脸,夏怡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垫起脚尖,红唇羞涩地贴上他冰凉的薄唇。
欧阳瑞浑身一颤,搂紧了她的纤腰,加深了这个吻。
当夏怡洋气喘吁吁时,他弯腰抱起她,走向浴室。
……
接下来的几天,
庄遥将庄家所有珍藏的炼蛊,制蛊和解蛊的秘籍都贡献出来,与庄纤分享。
这些全是庄家的禁书,有祖训,庄家后人不得翻阅,不得学习。可是,与祖训相违背的是,这些书不能毁掉,要好好保存。
既是害人的东西,为什么不干脆毁掉,一了百了。
其实,庄家先辈也是不舍的,任何东西都是两面的。有利有弊,端看用的人的心态。
歹人用什么都是邪恶的,害人的。
好人会用来治病,救人,造福苍生。
见庄遥愿意把这些秘籍给她看,庄纤内心有几分感慨:“你真的打算违背祖训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此一时彼一时,我不会守着规矩,眼睁睁看着应该被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样,我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还不如一把烧了,干净。”庄遥的话很对庄纤胃口。
“幸亏,你是朱丹养大的。”庄纤主动提及妈妈,庄遥长睫一颤,目光从书本上移出来。
“你不恨我妈妈?”庄遥问,虽然在事件中妈妈也是受害者,可她与肖晨产生了情愫,这对庄纤是一种伤害。
“恨过。现在不恨了。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庄纤竟然赞美自己的妈妈,庄遥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
“为什么?”庄遥呆呆地,话就这么问出了口。
对这个只存在于往事里的姑姑,其实,她没有接触过,更不了解她的为人。自从她懂事后,庄家对她的事迹讳莫如深,不敢轻易提
起,成了禁忌。
她倒是常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她的事迹,说她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天才。
小时候的庄遥很好奇,明明外人对姑姑的评价就很高,为什么家里人却连提都不敢提。她问妈妈,妈妈只说,这是大人的事,姑姑犯了大错,被爷爷惩罚,以后不要再提她。
当她渐渐长大,她从管家嘴里大概知道了庄纤的所做所为,对她由最初的好奇,欣赏,变成憎恶,甚至不提。
然,到了现在,她才发现。
所谓的真相不是事实,是被有心人恶意篡改过的。
如今看过了爸爸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