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忙要上前去拉庄遥,阮佩如先一步扯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你别管了。庄医生这几天心情很差,有些狂躁。”
“可是,我怕前辈会伤了她。”夏怡洋自然看出了庄遥的不对劲,可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庄纤气得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却没有真的对庄遥出手。
她仿佛在顾虑些什么,哪怕气得要死,仍拼命压抑。
这对一个生性狂傲自负的人来讲,很不容易。
庄纤咬碎了后糟牙,最终压下脾气,没有对庄遥出手,而是转身离开。
当沉沉的石门缓缓落下,夏怡洋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庄遥仍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背影看上去落寞又悲伤。
夏怡洋上前抓住了庄遥的手,担忧地问:
“遥姨,你没事吧?”
“是她抓你来的吗?”庄遥问,声音没有起伏。
这样子的庄遥有些陌生,有些可怕,夏怡洋如实告之:“也不完全算是。你们失踪后,大家都很焦急。想尽一切方法,却找不到蛛丝马迹。我好担心你们,暗中偷听到了季叔提起庄家一位前辈。我实在没有办法,就跑到妈妈所在的病房,我恳求她,用我来交换你们。我告诉了她,我体内有两条蛊尸,是她研究的好对象。”
听完夏怡洋的叙述,庄遥脸色益发难看,不禁对夏怡洋怒吼:“你怎么这么蠢?c国人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成为研究的标本,你倒是伟大,做这么大的牺牲。可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研制出来了,将会对人类造成多大的危险?多少人会沦为牺牲品?多少家庭会因此被毁,多少人将失去自己的亲人?”
庄遥每问出一个问题,就更逼进夏怡洋一步。
最后已经将夏怡洋逼至的墙角,美丽的脸上再不见昔日的温柔亲切,只有浓浓的戾气。
这样的庄遥是夏怡洋所陌生和害怕的,她确实没想那么多。
她只有一个单纯的心愿,就是救出妈妈和庄遥。
“对不起,遥姨。”被问得无地自容,夏怡洋低头道歉。
庄遥脸色紧绷,阴沉得吓人,原本灵动的眸子染上一层寒霜,看得夏怡洋更加愧疚。
阮佩如不忍心被责问,想替她说些什么,亦被庄遥的脸色吓到,嚅嚅不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