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如同木头一般忤在那,一动不动。
他没有听阮佩如的话离开,停止与赫连昊的交易,也没有上前帮助阮佩如。
他明明在帮她,此时却更像一个冷眼旁观的陌生人。
赫连昊冷魅一笑,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对欧阳瑞说:“瑞少,请稍等一下。”接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一左一右架起了阮佩如往房间走去。
欧阳瑞自怡至终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任谁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大概一个小时后,赫连昊打开房门走出来。
原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看上去跟上等的暄纸一样。赫连昊仿佛被妖精一下子吸走了精元,虚弱了许多。
左手食指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他走向欧阳瑞的脚步竟有些虚浮。
“答应你的事,我都办好了。这份诚意足够了吧?”在欧阳瑞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赫连昊眼角仍含着笑。
欧阳瑞点头:“我要怎么确定阮佩如身体内的蛊已除?”
赫连昊一愣,唇角扬起一抹淡笑,扬声说:“来人,拿出来。”
“是。”侍卫应了一声,捧着一个托盘走出来。
托盘里是一条极其丑陋,浸泡在血水里分不清颜色的虫子。
赫连昊指着虫子说:“这就是从阮佩如体内弄出来的蛊。”
“我还是不能确定。”欧阳瑞声音淡淡的,赫连昊懂了他的意思。
眸光森然,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换了个姿势,交叠起双腿,侧
身看着欧阳瑞,讥讽的笑意越来越深:“你是打算耍赖吗?”
“不,我只是想确保我拿到的是真正的报酬。”欧阳瑞淡淡地说,毫无人在枪口下的危机感。
赫连昊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好,你进去看看阮佩如吧。让她亲口告诉你。”
欧阳瑞也不回答,站起来朝阮佩如刚刚所在的房间走去。
只见阮佩如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看上触目惊心,她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欧阳瑞走上前,微微倾身,放手在她的鼻子下,感受一下她的气息。
不多时,阮佩如挣扎着睁开眼睛,声音极其虚弱,带着几分无法压抑的惊恐:“你和赫连昊做了什么交易?”
“我不是为了你,但你是怡洋最爱的妈妈,我必须救你。”欧阳瑞绕口令般的话说得阮佩如眉头微蹙。
“你是说,你为了怡洋?”
“是。怡洋体内还有两条蛊尸,她服了赫连昊的药,离毒发只剩下两周时间。”欧阳瑞平静诉说着。
“赫连昊答应替怡洋排出她体内的蛊尸?”阮佩如问。
“是。”欧阳瑞答得干脆。
“他要你做什么?”阮佩如惊讶,欧阳瑞身上有什么是赫连吴非要不可的东西,他居然会答应他这个?
“伯母,这个你不必知道。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欧阳瑞目光恭敬了几分。
阮佩如双手撑着床要坐起来,无奈,她身上的外伤很重,又是重新撕裂的伤口,每动一下都痛入骨髓。
欧阳瑞轻轻按住阮佩如的肩,表情凝重:“其实,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怡洋,我的爸爸妈妈也在c国皇室手上,我一定要救出他们。伯母,我想拜托你,不要告诉怡洋我在哪,我不想她再卷入这场阴谋里。”
“你太为难我了,怡洋不傻,你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爱你。欧阳瑞,听我一句劝,带着怡洋离开,远离f国,离c国余孽远一点。如果可以,不要再回来了。”阮佩如疲惫眨了眨眼,这个要求她不能答应。
否则,夏怡洋会恨她一辈子的。
“伯母,你在赫连昊身边十几年了,你应该了解蛊的可怕。怡洋和我的爸爸妈妈都中了蛊,我能逃到哪里去?”欧阳瑞面无表情,却说得极其悲伤的话。
阮佩如一怔,看向欧阳瑞的眼底带着同情和怜悯:“那你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受制于赫连昊?”
“伯母,你只要答应帮我暂时瞒着怡洋,剩下的问题我自己解决。”欧阳瑞并不想多说。
“怡洋不会相信的。”阮佩如摇头,她怎么帮他隐瞒?
“不,她会信的,这世上也只有你可以让她相信。”赫连昊漆黑的眸子里涌现坚定。
“赫连昊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你就算替他卖命,他也不会真的替怡洋解蛊的。”阮佩如重申着,十几年了,她被赫连昊耍得团团转,甚至还对他感恩戴德。
如果不是后面发生这一系列的事,她都还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现在
仔细想想,这一切会不会就是赫连昊一手谋划的阴谋?
夏洪伟怎么会好端端地去验dna,她记得那段时间,她和夏洪伟的关系还好。虽然,他在外面一直有女人,可在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傻充愣下,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而且,夏洪伟不肯离婚,他没道理去查她。
以前阮佩如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如今细思真的是太可怕了。
那赫连昊是怎么知道夏怡洋不是夏洪伟的孩子?连她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