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我考虑一下。”欧阳瑞问。
“当然可以,瑞少想考虑多久都行,不必急着答复。”赫连昊笑得如同淬毒的蛇,眼睛里全是冷森的光。
赫连昊在说反话,阮佩如命在旦夕,他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
“我怎么相信赫连先生的诚意?”欧阳瑞以牙还牙,摆赫连昊一道。
赫连昊站起来,眼中的笑意溢了出来:“不错,不愧生意人,半点不吃亏。”
“过奖了,彼此彼此。”欧阳瑞面无表情回应着。
四目相对,空中火花四溢。
赫连吴继续品着红酒,动作极其优雅,邪魅,举手投足间是一种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间的从容不迫。
欧阳瑞第一次重新审视他,才发现赫连昊极度不好对付。
也是他手上握着他许多把柄有恃无恐。
赫连吴仿佛认真考虑了半晌才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替阮佩如解蛊。不过,瑞少得先付出一点点代价。”
……
半夜,阮佩如的
病房灯火通明,季洪全,庄遥,楚楚,夏怡洋和欧阳瑞都守在这里,今晚是她的难关。
蛊虫如果发作太痛苦,她剧烈挣扎会使好不容易才稍好的伤口开裂,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庄遥事先给阮佩如注射了一种她研制的药,希望能使她沉睡,用睡眠抵抗那段痛苦的时光。
然,药物已经注射超过十分钟了,阮佩如仍没有丝毫睡意。庄遥脸色十分难看,这药注射几秒就会有反应,阮佩如现在的状态,表明她的药物对她无效。
季洪全提议将阮佩如捆绑起来,夏怡洋不同意,妈妈浑身是伤,还要将她绑起来,这样对她实是太残忍了。
阮佩如同意了,她还让夏怡洋答应她,无论呆会儿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要理她,否则,她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夏怡洋知道阮佩如是为了她好,一颗心还是沉甸甸的。
然,理智上,她知道阮佩如的决定是正常的。
蛊一旦发作,痛不欲生,会做出什么事来,完全不受意志控制。
庄遥亲自给阮佩如绑上,她熟悉蛊虫的活动区域,发作起来,什么地方最痛苦。还要避开阮佩如的伤口,尽量让她熬过这次发作,而不撕裂伤口。
做好一切,便是漫长的等待。
阮佩如一个劲要夏怡洋回去,不让她呆在病房里。
夏怡洋不肯,妈妈生死攸关的时刻,她怎么能不陪在她身边?
她和妈妈错过了那么久,这次熬过不去就是天人永隔,这叫她怎么离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