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脂粉未施,看上去有些憔悴,眉宇间的风情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经历岁月折磨后的沧桑。
卸了妆的阮佩如就像夏怡洋形容的那样,朴实无华。
“阮女士,请问找怡洋有什么事吗?”欧阳瑞开门见山,语气并不友善。
昨晚他刚找过赫连昊,今天阮佩如就找上门来。
说是巧合,他不信。
太多的巧合就是人为的安排,欧阳瑞漆黑的眸子戒备看着她。
阮佩如拉了拉帽子,拢紧了围脖,防止寒风灌入。
“我能见见怡洋吗?”阮佩如抬起头来,目光坦然与欧阳瑞对视。
“对不起,怡洋现在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阮女士,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欧阳瑞态度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只想和我女儿说几句话。”阮佩如有些急了,不禁加重语气。
欧阳瑞朝她靠近一步,气势逼人,阮佩如不禁后退了一步。
“阮女士,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目的或是不得已
的苦衷。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怡洋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她经不起你的语言打击。如果你还想责怪她的存在伤害了你,那么,我替她向你道歉,请你放过她吧。”说着,欧阳瑞朝阮佩如深深一鞠躬。
态度上的恭敬与语言上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反差,看上去十分讽刺。
阮佩如有好几次想转身离开,可是,一想到赫连昊的手段,她就浑身哆嗦。
“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只是想跟她道别。”阮佩如声音低低的,仔细一看,里面裹挟着一丝哽咽。
“道别?你要去哪里?”欧阳瑞仍是戒备,阮佩如此次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他不得不防。
“瑞少不必知道这么多,请你转达一下怡洋,就说,我有她亲生父亲的消息了。”阮佩如丢下一枚重磅炸弹,欧阳瑞眉头深锁。
明知这个女人别有居心,他却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她如此执意要见夏怡洋,一定与赫连昊有关。
可是,如果她真的知道夏怡洋亲生父亲的下落,而他就这么将她母亲赶走,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的。
犹豫再三,欧阳瑞还是将阮佩如请了进去,却没有丝毫放松,亦步亦趋跟着她。
一见到卸下浓妆的阮佩如,夏怡洋激动得泪如雨下,主动上前握住她的手,颤抖着声音,喊:“妈妈。”
相较于夏怡洋的激动,阮佩如倒是冷漠得多:“听说你身体不好,先坐下吧。”
阮佩如轻轻一闪,避开了夏怡洋的碰触。